拳。眼前的孩子,让她只觉得心痛,明明只是十八岁,还有孕在身,却突然要承担这滔天的祸事。
“要是父王和官家各退一步,岂不是海阔天空?”翠微知道自己不懂什么朝政大事,不懂那么多阴谋阳谋,但只要事情不到真正兵刃相向的那一刻,一切就有转机,只要有人愿意去做,不就可以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秦王妃抓着翠微:“你难道不清楚,官家容不下你父王,而你父王不能死啊!”
“母妃……原本我不也以为必须嫁入郭家,别无选择吗?”翠微抬眼看着秦王妃,秦王妃知道,那是因为柳素鳞:“那也要先找到鱼儿。”
但翠微却露出了浅笑,轻轻摇头:“父王说得没错啊,官家本来就对素鳞哥哥有疑心,现在若是父王真的行差踏错,我就会连累他。母妃,我长大了,有时候,有些路,必须自己走,不是躲在素鳞哥哥身后啊。”
说着,翠微端起茶碗,递给秦王妃:“母妃先喝口水吧,你放心,我不会胡闹的。”
秦王妃伸手接过,眉头紧锁。
翠微返回秦王府时,天色还未黑,而杨文光、花辞镜、金市东三人假装禁军,在汴京城里找了一圈,却根本没发现柳素鳞的下落。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不见柳鱼儿,难道他不在城里?”花辞镜找了那么久,伤势也有点撑不住了:“都怪我,大不了忍着被他骂一顿,干
嘛跟他顶嘴,现在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
“也未必吧,以大人那性子,看你我两人这熊样,江公子这种高手又在身边,肯定选他啊。”金市东倒不觉得他们有什么问题。
而杨文光却紧锁眉头:“我在各处城门问过,都没见柳大人出去,他要不在城里,莫非是走的水路?”
“现在入城的水道关了,船也进不来啊。”花辞镜三人的目光落在汴河的方向,金市东突然想起:“他不会游进来吧?”
杨文光和花辞镜对视一眼,突然觉得有可能。
之前柳素鳞在水里泡了三天都没死,这次不会真的就这么游回来吧?
“走,去水边等。”杨文光带头往汴河旁边去,一边走一边道:“江舟刻在他身边?”
金市东点头:“对啊,杨仵作,你可知,那江公子性子特别……怎么说呢……”
花辞镜想起江舟刻贴了通缉令还敢一路走官道,大大方方地去应天府,以及在金九阁横着走的样子,不免道:“离经叛道,狂傲不羁,脑子里有点问题,要是他跟柳鱼儿在一起,一起从水里窜出来,我都不奇怪。”
“江舟刻在应天武林大会上的手段,我也有耳闻,极具手腕,不是好相与的人。”杨文光居然作出了赞许:“或许这一次,大理寺也能因此得个助力吧。”
“对了,叶大人为什么急着找柳鱼儿啊?”花辞镜眉头微皱:“现在整个京城戒严,一切不都该
交给禁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