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要说的话已经说完,没了。”
“好,那就轮到冯丞相了,冯丞相,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还是说你认同王丞相说的,是整件事情背后的主导者?”
冯宾于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陛下,臣绝对没有怂恿他们闹事。”
“那王丞相为什么说是你怂恿的?你可要跟朕好好讲清楚了,若真的是他冤枉了你,那朕也绝不会轻饶了他。”
皇甫言宁在椅子的把手上面重重地敲了两下,发出了厚重的声响,将众人的心弦都压了下去。
冯宾于这才解释道:“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臣还未插手他们的事情之前,王庸与汪世松早就已经起了争执,要不是有人拉着,恐怕就算没有臣在也早就动手了。”
“这个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并不是臣在杜撰。”
“臣只是不想让他们将事情闹大,所以才上前相劝,谁知道汪世松会突然动手,而且事情的起因可是王庸先去找汪世松的麻烦!”
“这不能怪臣啊!”
事已至此,冯宾于干脆将事情都捅出,让皇上自行决断。
皇甫言宁继续问道:“王丞相,冯丞相可是说了,是你先去找汪世松的麻烦,可有此事?”
“回陛下,确有此事,臣认罪!”
“不过臣也只限于和汪世松理论,是汪世松讲不出道理,理论不过臣,所以他就先动手了。”
“陛下您看,臣这脸上可还留着汪世松的拳头印呢!”
比起冯宾于,王庸脸上的伤并没有那么明显。
但是仔细看,却还是能看出来有几道印痕的。
他一开始也没想到汪世松居然会那么喜欢朝着他的脸上招呼。
就连冯宾于脸上的伤势,也基本都是汪世松打的。
天地可鉴,汪世松实在是太狠了呀!
谁能想到一个读书的儒家子弟,居然会如此孔武有力。
跟他所知的那些文弱书生实在是划不上边。
而且很多人都知道,确实是他先去挑衅汪世松的,因此他无法赖账。
干脆就直接承认了,也算是给皇上留一个好印象,争取坦白从宽。
皇甫言宁又看向汪世松,面无表情地问道:“汪世松,你都听到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终于轮到汪世松说话了,他原本早已想好一百种可以撇清自己的说话。
可是看到冯宾于、王庸、吕实等人都认罪了,他觉得再推脱也不太好。
那样就显得他不识大体,也太小气。
这让别人以后怎么看他,怎么看他的儒家?
于是稍一思考之后,汪世松也承认了。
“回陛下,虽然是王庸挑衅在先,冯丞相拱火在后,不过确实是我先动的手,请陛下责罚!”
当然,认罪归认罪,因果关系他还是要讲清楚的。
反正他也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添油加醋,更没有胡说瞎话。
至于自己会受到什么惩罚,他并不害怕,只是希望不要连累了儒家。
皇甫言宁点了点头,拍了拍手,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