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宪见自己的兄弟竟如此轻易地就被张飞拿下,立刻策马回身,不再去同那张飞缠斗,而是领着自家的亲卫扬长而去。
张飞刚下去追,便听得耳边撤军金鼓大作,他望瞭望山头的严颜,叹了口气,黑着脸,提着长矛收了兵。
待那张飞回到了营中,立刻找到了严颜,“严兄,我已在阵前挑落了一将,眼看那贼将胆破,为何突然下令撤军啊?”
严颜闻言道,“张将军,此番伏击,叫我发现了这张鲁军中的猫腻。”
“若是张将军行军,全军的主力会放在何处?”
张飞面对严颜的反问,立刻思考起了问题。
“若是长途奔袭,该是要把精锐放在中、后两军。”
“若是马上接敌,自然要把精锐调往前军的。”
张飞说罢,严颜立刻道,“正是如此,但此番伏击,我见那张鲁前军丝毫没有列阵的意思,定然不是精锐了。”
“而我负责的中军更是乱如一盘散沙,想来也不是精锐。”
“以此推断,那张鲁必然是把精锐放在了后军之中。”
“可是此地距离成都城已经不过半日的距离,又怎会有人将精锐放在后军呢?”
严颜再次问道。
“嗯…许是那张鲁酒囊饭袋吧。”
张飞的答案,并不能让严颜满意。
“即便张鲁愚蠢,但贾诩与吕布却是不傻的,又岂能容他乱来?”
“由此可见,精锐在后,定然别有所图。随意这才下
令让张将军撤军。”
严颜说罢,张飞也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说呢,那贼将竟然如此孱弱,不过交手数个回合便被我抽落马下了。”
“原来是别有所图啊。”
严颜笑道,“张将军勇力惊人,初战便战将,此战首功定然是将军的。”
“但此刻张鲁已经知道了我们埋伏在此,相比继续在这里久留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我建议,我们向着成都再行军二十里,守住必经之路,细细观察一番,他张鲁的后军到底有什么秘密。”
张飞闻言摆了摆手,“俺只管出战便好,大哥说了,其余的事情,都要听严兄的。”
严颜拱手道,“既然张将军同意,那我等立刻拔寨。”
天色渐暗,随着汉军拔营的消息回禀到张鲁耳中。
他这才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哎,本以为侯成这般的勇将已经是天下少有,哪里想得到汉军之中竟有十几合便能取他性命的强手啊。”
“而且人家还是一人战两将的。”
张鲁看着士兵们抬上了侯成已经破败不堪的尸首,当即嫌弃地挥手道。
吕布闻听此言,冷哼一声,“若不是他们准备不及,只怕那黑脸汉子不是对手,充其量不过是趁人之危罢了。”
张鲁见说话的是吕布,也不好再反驳,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此刻汉军既然已经撤了,想必今夜也无需担心汉军袭营。”
“看来他们的意图,不过是拖延我们攻城的时
间罢了。”
贾诩说罢,为张鲁倒了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