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老老实实,将自己的所需同他们的所需放到一起,好好商议定夺。
次日午时,刘璋回到了成都,却也听到了使团夜离成都的消息。
他当即赶赴刘焉的幕府。
刘焉见他前来,立刻说道,“他们连夜离开成都,定然是有所发现了。”
“这帮使臣在来之前,便已经同南蛮建立了联系。”
“若是被他们发现我们的真实意图,只怕他们会帮助南蛮。”
“派去探查蜀郡周边汉军的人回来了吗?”
刘璋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回来了,的确同那诸葛亮说的一样,三万汉军,大半是弩兵,没有骑军。”
“军械装备怎么样?与李严他们的兵马相比胜算几何?”
刘焉继续问道。
“没有发现攻城器械,从军备上来看,应该是强过一般的郡守兵的。”
“李严同黄权他们所练的都是全甲的精兵,胜负虽不好说,但儿子以为尚有一战之力。”
刘璋说罢,刘焉立刻说道,“你速速去将他们调出瓦屋山,一路南下,先拔了几个临近的寨子,看看兵力情况。”
“若是顺利的话,倒也不必畏惧汉军。”
“若是遇上了,他们要走便放,他们若是不走,便将那寨子围了,断水断粮,逼他们走。”
“此事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南蛮自己本就没有余粮了,而他汉军的补给全在铜仁入益南一路。”
“只需扼守住要道,不出半月,便能逼迫其退兵。”
刘璋仔细记下了刘焉所言道,“父亲,前线还能牵制主孟获吗?”
“若是让他回过味来,只怕届时南蛮大军同汉军夹击,便是精兵也无济于事啊。”
“此事你只管放心,前日我刚遣人送了一批粮草和军资给孟获。”
“他倒是乐得拿钱不做事。”
“但你们的行动还是要快,越快越好。”
“儿臣明白了,今日便让李严、黄权领军出发,儿子也会在军中督战的。”
“好,此战若能将益南诸郡收归,父亲立刻亲赴前线,说服张鲁,向朝廷请功称王。”
刘焉点了点头,继续道,“儿啊,为父做这些,也是为了你啊。”
“区区州牧,远在西南,若不成王,何以传家啊。”
“儿子自然明白父亲的苦心,父亲放心,儿子不会辜负父亲的。”
刘璋说罢,立刻拱手告辞。领着兵符再次出城而去。
安排完这一切,刘焉终于长舒一口气,“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我刘焉也是刘姓子孙,高祖曾言,非刘姓不可称王,我这也不算是逾越了祖宗家法。”
“反倒是他刘辩,假借新政之名,实行削权之事,即便他有能力平了黄巾遗祸,先帝卖官鬻爵的隐患。”
“即便大汉重新一统,这新政也是未来各地造反的隐患。老夫这是在为大汉留下根基血脉啊。”
刘焉独自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也像是在告慰祖宗。
两日后,诸葛亮等人刚过犍为郡,要入祝融夫人大寨所在的益州郡,那瓦屋山中的兵马,便向着犍为郡中的南蛮寨子伸出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