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州牧说的哪里话。”
“朝中谁人不知,您与刘表大人不仅仅是皇亲国戚,更是我大汉州牧中的表率。”
“生出如此事情,在下以为也不是老州牧所愿。”
“定是那宵小之徒,趁着州牧年老,以为无人可管他了,便开始撒泼了。”
诸葛亮赶忙将刘焉扶起来说道。
“哎呀,尊使能如此想,当真是救我一老命也。”
刘焉拍着诸葛亮的手,两人一老一少,一搀一扶,倒显得比刘焉同一旁傻站着的刘璋更像父子。
刘备见此情形,不禁摸了摸鼻子,随后十分自然地同刘璋一起进入了大殿之中。
“老朽听犬子所言,尊使在来成都的路上,不仅缓解了南蛮的粮食短缺,更派人为其开山屯田,不知此事是否准确啊?”
刘焉一边走一边问道。
“的确如此,若是不施以恩惠,只怕行路太难啊。”
诸葛亮笑着答道。
“尊使此言甚是啊。”
“都怪老朽年迈啊,无法妥善管理好南蛮之地。”
“此番张鲁叛乱,老朽也只有将让南蛮上前线,若是得胜,便令其自治吧。”
刘焉走到了主位之上,拄拐的手略显颤抖,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显得十分虚弱。
“老州牧还是需要注意身体啊,这益州之地还指望着您呢。”
诸葛亮将其扶到了位置上道。
“哎!老了就是不中用咯,尊使觉得益州指望我,可益州的人却都以为我这个老家伙舍不得得放权哩。”
刘焉
摆了摆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此番张鲁叛乱,起因皆是吕布同贾诩所致。”
“原本张鲁其人倒也忠直堪用,可自从贾诩同那吕布入了汉中之后,这张鲁便不再与成都有联系了。”
诸葛亮听罢,说道,“在下所知,这张鲁乃是依靠其母才当上的汉中太守啊。”
“如此之人,州牧何以觉得忠直可用呢?”
此言一出,刘焉身旁的刘璋立刻板着一张脸,而刘焉却是依旧笑意吟吟道。
“尊使有所不知啊,这益州之地,人才凋敝啊。”
“南有南蛮不服王化,就连我这巴蜀之地的本地世家,都不愿入我幕府为官呐。”
“相比之下,这张鲁已经算是堪堪能够管理好一方郡县的人才。”
“若尊使在我之位,这张鲁用是不用啊?”
刘焉将问题又丢给了诸葛亮。
诸葛亮微微一笑,“原来州牧还有如此苦衷,倒是在下无礼了。”
“不怪尊使,尊使道听途说,岂能尽解其中真意呢?”
“有些误解也是常事,毕竟这益州难与外通,而这张鲁又领着益州的出口汉中。”
“他这一叛乱,老朽连向京中求援都来不及了,只得仓促应对啊。”
“此事实乃老朽识人不明,将这狼子野心的贼厮,放在如此重要的地方。”
“此事还请尊使禀明陛下,老朽不敢隐瞒。”
刘焉这一番话,算是彻底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