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意思,便是最为直观的否字,那便是不能留下汝南袁氏。
而第二种意思,是彻底将这四个字变成了一个问句。倒是像在反问袁胤,汝南袁氏是否能被留下。
袁胤盯着信纸看了半日,始终没有看出其中的奥妙。
索性袁胤离开汝南之前,袁嗣为他写了一封推荐信。令他有事可询问郭嘉。
袁胤看着手中的信纸,哀叹了一声,终究还是拿出了那封信,交给了手下,命其送去郭嘉的府邸。
次日清晨,函馆之外,便有一名白发老者,求见袁胤。
“老先生,敢问寻我何事?”
“先生何必明知故问呢?昨夜遣人往我家老爷府里送了信,怎么今早便忘了?”
那老者笑道。
“原来是郭领军的家老,在下有失远迎了。”
“袁先生不必客气,老爷已经在酒楼等候,还请袁先生随老奴赴宴。”
郭嘉的家老一指身边的马车道。
“好,那我们立刻就去。”
袁胤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坐上了郭嘉家老的马车。
一刻之后,马车停驻,袁胤被带到了当日袁嗣也来过的酒楼。
“请袁先生直上二楼,老奴便不相随了。”
“多谢家老。”
袁胤不敢拖延,拿着信纸便快步上了二楼。
酒楼内的小厮见袁胤到来,立刻打开了郭嘉所在厢房的大门。
袁胤一入门,拱手便说,“请先生为我解惑。”
说罢,袁胤毫不避讳地便将书信交到了郭嘉手中。
“当日,袁嗣前来,我便与他说明了,汝南袁氏并非首恶,理当同袁绍一般。”
“陛下要的只是袁术罢了。”
郭嘉笑着摇了摇头,将信纸还给了袁胤。
“先生,是否能肯定?”
“此事可是关系到我汝南袁氏千百号的身家性命啊。”
袁胤再次拱手行礼道。
“哎,袁胤啊,此刻你们的祖地不已经在朝廷手中了?”
“你可知刘表在豫州是如何收缴世家资产的?”
“刘表收缴的世家名录里可有你们袁家?”
郭嘉连问了三个问题,问得袁胤不知如何作答。
“这……”
“哎,也罢,先生有所不知,就是因为此刻汝南已在荆州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