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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公之于世(第1页)

于颜娘、刘利兆、刘利恩制和琢香之时,为保每一批次数十支堪用,皆从中取其一点燃,由其身染过鳞症的刘利兆吸闻一番,以验证效果。

和琢香全然照颜娘生母怡莲之法制成,自然堪用,却正是因为此,忽略了一项要紧事由——每逢制得一批,便由刘利兆吸闻,则就算刘利兆症状再复,当即恰得有新制和琢香接替治疗,故而全然不知究竟是鳞症已然痊愈,还是复发之新症,为其新香压制。

“谁知正竟是此后一项!”雍王言至此处,竟不由地欲朝圣人方向跪下。

婉儿由圣人示意,将雍王扶住,“守礼何故这般,朕只不明,何为后一项?”

“想来自是下臣未言得明……”

雍王脸色所现甚为不明朗,但又确是因有情况在先,才至太极宫中来,向圣人禀报,眼下不得已还是要向圣人从头说明。

“亦或是下臣确未尽想得清楚,”雍王试着直视圣人,却见圣人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心中略感好些,“约莫不足一时辰前,下臣例行往颜娘、刘氏兄妹处去,看察一日进展,却见……却见……”

雍王口中支吾异常,似不忍说出真相,又似若将现状说破,恐在场无人肯接受努力多日,却到头来一无所获之结果。

“守礼!”圣人断喝一声,声响虽轻,语气却重,便是在催促雍王。

“回……回禀圣人!下臣于三人所在之屋内,恰得见正于刘利

兆其身验试此一日所制和琢香……”

和琢香的制作过程,材料、人力得以事先保证的前提下,并算不得难。

可难处,就同栽种定魂草那般——等待,才方是栽药、制香其中至为为难之一段。

香制得之后,须长时晾晒,因此每得了一批可用的,便同获了巨大欣喜般,由刘利恩从中小心地取出一支,再使刘利兆点燃,迅速嗅闻一番。

嗅闻过后,约半个时辰内,若刘利兆手臂上因鳞症新生之鳞片稍行褪去些许,则说明当批和琢香堪用,后再以桑纸包裹,卷为一卷备用。

“想来是眼下难处,出在这卷为一卷之和琢香桑纸卷了?”圣人另有他事在思,便全然未想起早先雍王所言那一句,而专注于雍王才方言罢的一句。

雍王亦未行多做在意,直接解释道,“并非与和琢香相干,而是每每以和琢香试其效,却略过和琢香当直接如最初一次那般,于鳞症症状全然得解,却未曾思及此过往数日,每轮、每批次和琢香制得,皆于刘利兆身上验试,每每得其效用不假,然终未得尽将鳞症医治完全,亦为真。”

“只过往此十数日,或因由忙于他事,或因由得有以解鱼怪、鳞症其法,而竟松懈了此一项。”

雍王嗓音之中,不无哀叹,双目更是难以再度将眼神移至直视圣人。

和琢香确于鳞症、鱼怪堪用,又却不得将其全然治愈——此般结果,实难使

时至今日,已觉自再度登基以来此不足两年,便已生出的这许多异事终将告休的圣人,同陷于慌乱之中。

但此时此刻,实非对面前已然多有些颤栗之雍王,这般胆战心惊模样的李守礼,圣人亦未曾得见过几回。

长叹一口气后,圣人终开了口,“既和琢香如此,说来还是可用些许,倒也是够了。”

言语间之毫无底气,就连并非全然知晓究竟发生何事的婉儿,亦觉察出些不妙来,于是婉转一笑,似欲将境况回转般地冒然开声插话。

“方才奴自外入之时,见圣人面色,似正待雍王殿下至宫中一般,不知奴这番以为,是否确实如此。”

说罢,她再轻笑了两声,只为将眼下圣人与雍王二人双双的缄默打破。

“确……”圣人眼神中竟表露出些释然,恰以婉儿此问问得正是时机,“确同汝所言,方才朕实有一事欲寻守礼至宫中。”

圣人以手指向雍王,雍王叉手回应,“下臣敢问,不知圣人欲寻下臣,是为何事?”

“说来,”圣人顿了顿,看向婉儿,婉儿通晓圣人之意,欲转身离开,“无妨,汝便留于此处即可,”他将婉儿留下,继续说道,“说来,此事本当由众人知晓,只是恰巧眼下只你数人于此,先行知了便知了。”

自异骨案始,至鳞症案此刻,无论地宫、秘所,凡是圣人自身听得之事,事无巨细,皆长话短说,说于婉儿知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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