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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破旧立新(第2页)

何意?”圣人显然对雍王此举大为不解,亦移坐于坐榻边沿,作随时要前行搀扶雍王之状。

“守礼过往三十余载,实未曾有过一丝觊觎皇位之非分念想,圣人如此提点,令守礼感恐缩至极,不知是何时因何缘由,使圣人于守礼有了这般提防?”

雍王字字句句恳切至极,使圣人既感慨,又觉好笑,只得让雍王先安下心来坐定,再解释道,“朕言此般往事之意,实则是为说明纵或吾等各有各之德、才、能,终难逃母后废唐而立周,以大周皇帝身份,却于吾等一众中挑选她难见之将来之新唐君主。”

“尽事似不为母后所知所控,却事事难逃她之牵制,无论其身生否逝否……”圣人话里有话,雍王不敢擅自插嘴。

“是了……是了……怪道你害怕不止,”圣人似忽然想起何事,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朕之二兄,你之生父,李贤于先皇与李勣面前那番故事,你可知是由何人告知于朕?”

即便雍王已大致猜到结果,但终还是要掩藏一番,“守礼岂有这般料事如神之能,还求请圣人相告……”

“你啊,”圣人知雍王已然知晓,却明知故问之缘由,轻轻笑了一声,“知此人是为武后,却有意不言,却正应了朕之所想——守礼确当为承继皇位之人。”

“圣人此言,使守礼再度恐缩不止……”雍王开口辩解起来,“下臣未曾有包容寰宇天下

之心,岂得有承继皇位之德,圣人折煞下臣,若觉下臣于何处有谋逆之心,只将下臣拿去审问便是,眼下做这般口言,实使下臣坐立难安!”

“此言并非朕所言,而是武后所言……”圣人见雍王已然为自己所言惊吓至这般,暗想确是一时回想起往事,多说了几句心底的话——眼下长安之乱,乃至东都之乱,乃至才方登上皇位不足两载,便发生了这许多奇事异案,件件直指圣人自身治国安邦无能,难免使生性便懦弱之他对此番经历心生一丝倦怠,有了弃下皇位,全身而退之意。

选定一名后嗣,确于他心中为一件可行之事,只是未曾与何人言表,但终想来,此时两京不安甚至大唐生乱,就如此将皇位移至他人,难免又落将来百千朝臣、万万子民,以一句“无能怯弱”之口实,故而就算强忍倦怠,眼下鳞症、鱼怪之事终是要了结的。

与雍王这番对谈,不过是为了纾解自己心中烦闷,谁知竟险些引得对方有无缘无故便要认罪伏法之感。

如此只得直言相告,圣人坐正,“母后曾于朕言,若朕不堪皇位之任,不得治国理政,则当将皇位移至他人接管,朕彼时问,‘当为何人?’”

圣人轻呼一口气,“母后应答,‘本自然当以四子旦,然他之意,朕已甚明,实要再选一人,曾章怀太子贤其子,守礼可堪代行’。”

雍王怔怔看向圣人,

只以圣人心力交瘁,眼下私下相谈,为的就是确明自己于皇位之心意,欲直言拒绝又恐会错圣人之意,只敢与圣人对视须臾,便将目光移开。

“母后说罢,仍旧又言一句,此一句,朕至今不明。”

圣人总算让出言语的机会,于雍王,雍王亦少不得好好把握,问道,“不知圣人不明为何一句,下臣可否求请受听一番?”

“自是无妨,母后言,‘此子守礼,朕已亲言验过,确较汝有治国之才’。”

见雍王又作出一副谢罪之状,圣人连连摆手,“非同你所想,朕只是眼下思及,母后究竟是以何言所验,你可曾记得?”

听得此一问,雍王才略显镇定些,但同是此一问,使他想起当初一件往事,确是武后与他之一番相谈。

“彼时亦同如此,下臣与圣人——武后侧对而坐,只非于长安,而是于神都紫微宫中。”

“嚄?是何一番场景?”圣人问。

“时过已久,下臣所记不多,只记得武后于下臣发问,是否对天象颇有一番探究。”

雍王看过圣人神色,继续向下说,“下臣答是,武后又问,可知先唐初立,至大周当时,共有过几番日蚀之象。”

“下臣只以武后特以天象相关之问,有意验试下臣一番,然下臣并未全然知晓先唐初立至武后发问当时之日蚀次数,便只答过一句,曰‘先唐初立实远久,而彼时典籍或有损,或未及时修复,下臣所

知仅自经年至大周初立,共现两回日蚀之象’。”

“两回,是下臣于巴州流放时所观察记录而来,定未有任何出入,”雍王对圣人解释道,“典籍之上亦有记载,自上元元年至垂拱元年,确仅现有两回日蚀之象。”

“日蚀之象究竟所指为何?你可知缘何母后要问你这番?”

“所指甚多,不过其中确有一项,武后听之甚喜。”

“是为……”

“日为阴掩似被食,后日光破其阴再现,是一番‘破旧立新’之象!”雍王直视圣人,忽见对方眉头紧锁,又再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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