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豹也是在奇怪,这是哪家的山寨?怎么能练出这么好的兵?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毕竟对方的箭矢可是一直都指着自己这边的阵型。要是这里有什么异动,迎接而来的必然是一阵箭雨。
“城防军列队,原地待命。”呼延豹也立即下达了命令。
在明晃晃的箭矢面前撤去大盾,站好队列,这就如同在一个心爱的男生面前脱光衣服的大姑娘,就是毫不设防的表示了。
看到呼延豹立即就宣布了命令,石排长满意的点点头,就带着人走出了这城防军的硬壳子,他要回去报告,让团长安排人员受降。
“什么,你说这堆降兵里面有山东郡的郡守梁师道?”师杰对身边来汇报的士兵露出了夸张的表情。
师杰确实是有点失态,在他的固有思维中,一郡的最高长官,总会有点骨气和操守的吧?那个北宁郡的郭子轩虽然为人不咋的,但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投降敌军吧?
这山东郡的郡守据说还是当朝太师的女婿,怎么会这么软骨头?
“团长,确实是,饥民队伍中有个老先生,以前曾经见过这个梁师道,刚刚悄悄对我们战士举报的。”明军战士回答得有理有据。
“这样啊,那我们过去看看。”这可是一条大鱼,师杰可是看过幽云二州的军事简报的人,对擒获一个郡守的价值有着充分的认识。
师杰也是没有办法,这批大景降兵,杀吧?又违
反明军纪律,放吧?又怕招来更多的大景官兵的围追堵截,让自己完不成任务。
所以,暂时就要这批不到两千人的降军跟在饥民后面行军。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大漏可以捡。
不多时,师杰就来到了梁师道面前。
此时的梁师道已经脱去了自己的郡守官服,剃掉了引以为傲的三缕长髯,穿着城防军的破皮甲,伪装成普通士兵,跟着降军队伍麻木地行军。
看着眼前这满脸灰土,却又挺着一个大肚子行军的中年人,师杰就是噗嗤一笑:
“梁大人,这是扮演的什么角色啊?”
梁师道并不搭茬,而是自顾自地继续低头走路。他担心这是别有用心的人在诈他,要是他一搭茬,反而是自己暴露了行藏。
“嘿嘿,梁大人的警惕心还是蛮强的嘛,行了,别装了,有人认得你,来吧,我们聊聊。”师杰自然是不会惯着梁师道,毫不犹豫地戳穿他的伪装。
直到发觉再也躲不过去了的时候,梁师道才腰脊一挺,恢复了自己一郡之守的姿态,对师杰说:
“我乃山东郡守梁师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休想我配合你做任何对朝廷不利的事情。”
投降是一回事,要是给这些土匪做事情却又是一回事了。
投降后,自己回去还能有办法可想,但要是给土匪做事情,被土匪抓住了把柄,那这辈子恐怕就翻不了身了。
若是失去了官位、权势,失去了向上爬的机
会,梁师道觉得,自己还不如立即就去死。
“梁大人自然无需担心,我们是不会要你去做反对大景朝廷的事情,当然中间有许多操作细节,梁大人还是要先熟悉一下。”师杰笑呵呵的说着。
梁师道的态度坚决,但师杰也不恼怒,这种嘴巴硬挺的大景官员,他这两年可是见多了。
一旦明军要动真格的时候,立即就会又乖又怂地听明军命令行动。
“走吧,梁大人。”师杰笑呵呵的说着。
当下师杰的两个护卫就一左一右地包夹上了梁师道。
“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是不是那个呼延豹供出了本大人?呼延豹,你个软骨头。”梁师道失控地大声喊叫起来了。
“行了,梁师道,呼延豹没有出卖你,是你的大肚子出卖了你。”师杰自然也是不怕为呼延豹解释一下的。
明军上下有一条心照不宣的约定。
因为,梁师道的这个怀疑和误解是绝对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解释而释怀,那么走投无路的呼延豹唯一的出路就只有加入“明军”。
这是无数战例所证明过的事实。
大景朝野、军队无数能人,明军要想快速发展壮大,就要吸收这些人才为自己所用。而要吸收这些人才,就必须让他们走投无路,这就是典型的要把这些人才逼上梁山。
很显然,在明军绝对实力围剿下的五千山东郡城防军能剩下两千,其实也都是靠呼延豹指挥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