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李
睿这小子赢定了。”刚刚也到了“跃马楼”的欧阳大将军听到了李睿的马叫后,立即对这次比赛做出了判断。
“父亲大人,如何有此判断?”一听自己的父亲判断李睿能赢,欧阳楚楚立即站起来,上前挽住了欧阳大将军的胳膊,撒娇问道。
“你看他不骄不躁的,而且那匹马也不是一般的马,那可是垣国那边的龙驹宝马。”别人看不懂,但在军队里面摸爬滚打一辈子的欧阳大将军怎么会看不出来李睿那马的不凡。
得到了自己父亲的认可,欧阳楚楚看着李睿,眼里的情谊都快浓得滴出水来了。
此时,出去接待李睿的杜鹃也回来了,欧阳楚楚赶紧把杜鹃拉到一边去讲悄悄话,其实就是去听杜鹃转达李睿的言行去了。
只是,随着杜鹃那绘声绘色的描绘,聪慧如欧阳楚楚,面色却也慢慢地变得有些苍白,笑容也越来越勉强。
直到,欧阳希的下人,捧着二十万两银票过来,请欧阳楚楚做中间人,并转达了李睿那句为楚楚添妆的话语后,欧阳楚楚已经面无血色,瘫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女儿,女儿,爹的宝贝闺女,你这是怎么了?李睿那小子有心让你赚钱置办嫁妆,你怎么还是如此模样?”欧阳大将军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立即询问。
“现在不好说,若女儿猜得没错,恐怕这李睿是对我们今天的安排生气了。”欧阳楚楚强
打精神还是回答了自己父亲的问题。
“他这其实也是拐弯抹角地给自己捞了银子呀?你的嫁妆,到时候还不是要便宜他老李家,这小子贼精贼精的。”欧阳大将军还在打趣自己的女儿。
已经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欧阳楚楚,顿时泪如雨下,一边抽泣,一边对着自己的父亲说:“母亲这是要做什么呀?难得一个好郎君,她就是硬要拆散我们才肯安心吗?”
“乖女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粗枝大叶如欧阳大将军此时也觉得事情不对了。
对着周围的下人说:“你们都下去。”
看到周围伺候的下人都走了,现场只有欧阳家自己家里的儿女后,欧阳大将军才再次对欧阳楚楚问道:
“乖女儿,你最是聪慧,是不是看出来有什么不对了?”
“你看不出来,难得还听不出来吗?李睿不要我了,这世上哪有夫婿给自己妻子添妆的道理?只有哥哥给妹子添妆的呀。他这是顾全两家的面子,不好闹翻,变相的表面只把我当他的妹妹看待了。”
欧阳楚楚说完放声大哭,一路哭着跑回自己的闺房去了。
看着自己女儿痛哭的模样,一向疼爱她的欧阳大将军也是满脸无奈,看着自己的夫人,恨声说:
“看看你做的好事。”
欧阳夫人虽然心中有点对女儿的歉意,但想起李睿的那白丁之身,也毫无后悔的意思,对着自己的丈夫也怼了回去:
“楚楚不懂
事,过几天想通了就好了,你一个堂堂大将军,把女儿嫁给一个铁匠的儿子也就算了,可这铁匠的儿子还是一个毫无功名的白身。你图他什么?你不怕被满朝文武耻笑?”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你知不知道这李睿才华横溢,为人又是谦逊有礼,以后绝非池中之物。你如今这么折腾,心高气傲的他一定是厌弃了我们欧阳家。”
“那又如何?莫不成我欧阳家还要指望这一介白身来拉拔?”欧阳夫人非常倔强的怼着自己的夫婿。
没办法,欧阳夫人也是名门望族出身,娘家也是硬得很,所以根本就不会惧怕欧阳大将军的官威。一旦觉得自己有道理,就敢和自己的夫婿拍着桌子争论。
“夫人啊,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功名不感兴趣,但这李睿若是要取功名实在是易如反掌。
你两个儿子是什么德行你自己知道,老大一介武夫,老二心性纯良,两人都不是能守住欧阳家的人,一旦我老去,欧阳家立即就是败落之势。
她们几个的夫婿能指望得上?”欧阳大将军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几个庶出的女儿、媳妇。
“平时关起家门来自觉很不错,今天,一个李睿就把他们五个给比下去了,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李睿根本就没有用全力吗?”
欧阳大将军一番话,说得老妻哑口无言。
“莫非我做得不对?”欧阳夫人主动怀疑了自己一次。
“岂止是不对
,是大错而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