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的李睿立即就接受了母亲的安排,并虚心向陈寿亭请教各种礼数。
陈寿亭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现在情况特殊,并没有成婚。礼物不用太多,能表达心意就好,所以,这礼物就可以不拘一格,反正只要是讨你未来媳妇的家人开心就好。
另外,我提醒一点,这欧阳家嫡出的就是二男一女这三个,可是庶出的儿子女儿可是有好几个,其中儿子有两个,女儿有三个。
明天,恐怕只有那欧阳家那嫡出老大因为掌兵不在家里,其他几个可都会在家,你这一关怕是要费点力气了。”
说完,陈寿亭还对李睿促狭的眨了眨眼睛,仿佛对明天李睿将要面对的考验非常的幸灾乐祸。
也是,这欧阳楚楚要家事有家事,要样貌有样貌,不论学问才情都是顶尖的,不管谁娶她,其他男人总会有点不舒服,陈寿亭自然也不能免俗。
想娶这等女人,不受点罪,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的。
更何况家中兄长,还要加上一种老父亲的心态,所以,明天李睿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好,那我大致有数了。”李睿仿佛没有听懂陈寿亭话中的意思,非常干脆答应了一声后就出去忙活去了。
不管这婚事是不是李睿主动提出,但现在李家提出要求,而将军府也默认了,这事情其实也就算是敲定了。
既然李睿对娶官家小姐的抵触和种种顾虑也得到了排遣。
那么,不管是为了双方家族的面子,还是遵从自己内心的教养,李睿自然是要做好这女婿应该做的分内之事。
况且,若是那欧阳家掌军的长子回啦,或许李睿还会有点顾忌,其他的欧阳家族人,说句不怕骄傲的话,李睿还真没放在眼里。
按照规矩,女婿陪着出嫁的女儿是要初二一早就回娘家的。在娘家家里吃完中饭后稍稍休息一下,下午就要回婆家。
但这娘家要是欧阳大将军家,那自然也就不一样了,出嫁的姑娘回来后,可以吃完晚饭再走。
这就相当于又能在娘家多待那么几个小时,和自己的父母多说几句话。
当然,这也是指嫁给在京城有家的,若是远嫁外地的女子,十年都未必能回娘家一次。
所以,古人一般都不愿意女儿远嫁。
因为,这一分别或许就是半生不见,你说哪家的爹娘心里能受得了?
要不是陈寿亭把李睿要回北宁城安家的消息传递到欧阳家,让欧阳大将军和他的夫人犹豫了一天,他们早就直接同意了这门婚事。
其实,直到现在,欧阳夫人还是心里有疙瘩,不愿意她这个宝贝嫡幼女远嫁北宁城。他们倒不是担心女儿吃苦,只是单纯的舍不得。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谁都想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
欧阳夫人有点犹豫,那作为欧阳家的儿女自然就动了讨好的心思,想着若是能让李睿在今天出点丑,说不定欧阳大
将军和欧阳楚楚本人就会改变心意,从而断了和李睿这门亲事。
反正双方只是一个默契,并没有下聘、到官府过明路,一切都可以改变。
于是欧阳家庶出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姑爷就在得到消息的当夜就形成了默契,明天一定要让李睿知难而退,羞愧而去,再不敢高攀欧阳家。
初二上午九点,对这将要面对的危机一无所知的李睿带着礼物和随从,坐着马车,来到了大将军府的门口。
李睿这次并没有带多少人,只是带了两个随身的“铜人”,一个是统领王朝,另外一个是准备接王朝统领位置的马汉。
只是三人走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都微微呆滞了一下。
只见将军府门口立了一个牌子,上面红底的纸上面写着五个字大字:往来无白丁。
看着那尚未干透的墨迹,李睿脚步微微一滞,眉头轻皱,心中的警惕性立即就被提了起来。
此时他也就有了思想准备,看来今天自己要面对的困难不小。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李睿心中就对这些要给自己为难的人打了一个不及格的分数。
若要是自己在操作,一定是先对自己客客气气,把自己捧得高高的,然后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出手,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那样才有最大的几率一棍子把自己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