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旭也听出了其中的蹊跷,出言道:“生老病死是不可抗力,张家将彩礼退还给姚家便是了,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正如葛兄所说。”
博望光也解释道:“既然张百万的女儿死了,作为亲家的姚家,自然想要看看姚家去世的女儿,毕竟这也是他们未过门的儿媳妇儿。”
“这倒是人之常情。”
史可法也被两人的对话吸引到,也出言道:“张家不肯让他们见这死去的小女儿?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何你会说是大案?”
“若仅是这样也没有什么问题。”
博望光解释道:“但安平县的另一边又发生了一件命案,正是一位僧人,可奇怪的是,这位僧人并没有穿着僧袍,而是普通百姓的衣服,但从他头上的戒疤却能看出他的身份。”
“这位僧人的死状很惨,人首分离,而且伤口很是锋利,应该是利器所为。”
史可法听到这样的事情,也不由地看了过来,出现了命案,这件事就很大了,毕竟涉及到了命案,这件案子就上升到刑部了,不是县衙能定案的。
只以死刑案来说,州、县衙门初审之后,第二步是上报府或者直隶厅的同知或通判,第三步由府上报省里的最高司法部门按察使司,第四步得到督抚的批示后,上报刑部,刑部
复审之后,再做出判决。
若是较为严重的案件,甚至要进行三司会审,判决后,上呈给朱由棷,由皇帝本人做完批示以后,死刑判决才正式生效。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案子?”
史可法听到命案,也停下了棋局,转过身来,看向博望光,出言道:“如此便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了,上报州府了没有?”
“还没有。”
安平县县令博望光也解释道:“目前这两个案子混在了一起,所以暂时还不能定案,也就是下臣所说的那位农户,目前他还被关在县衙的牢房里。”
“农户?多大年纪,与这两件案子又有何关系?”
史可法也出言道:“若是真有此事的话,我倒是要带殿下过去看一看。”
史可法也想找些有典型特色的案子,让朱慈熔多长些见识,但无奈肃宁县,这段时间比较平静,有的也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如今听到安平县有此大案,他动心了。
“具体的情况,下臣一时也说不清。”
博望光也出言道:“不过县衙的记录里有详细的情况,不妨请史大人和殿下,与下臣一同前去,届时也可以亲自审问一番那位莫老汉。”
安平县距离肃宁县也不过五六十公里的路程,听到博望光的话,史可法也出言道:“好,既然如此,殿下便与我同去安平县看一看,这件案子的情况。”
“不过,葛旭你还得多加把劲。”史可法也叮嘱道:“凡事
要多看多学,有什么不懂的,以后可以寄信给这个人,他会把消息带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