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案子倒是比较简单,但也是办案的两人没有按照规定的流程来办。
自从大明皇家银行建立以来,朝廷就一直建议交易的双方,签订合同,并通过银行来交易资金,有朝廷作保,双方的资金安全也可以得到保证。
但来找葛旭判案的两人便是私下的口头约定,并没有通过第三方,甚至连书名的程序都没有确定。
“大人,这姓吴的商人去年从我这里订购一批皮草。”
当地工厂的邓老板也诉苦道:“原本用商议今年二月底按照市价的九成交易,但如今我这批料子已经生产完毕,他却不认原先的价格,要以七成的价格来结算。”
“葛大人。”
吴姓富商也解释道:“往年的市场价格确实是九成,但如今皮草的价格已经下降了很多,我也是按照九成,不过是如今的九成来结算,当时约定的便是结算之日的价格来定,若是我以原先的价格来买,本都不够,如何能买下来?”
葛旭近日也处理了不少类似的纠纷,不过其他的几个案子都是有合同的,无论哪方吃亏,自然以合同约定的条款为准。
但这个案子又有所不同,虽然吴姓富强改变了价格,但却承认了九成的约定,唯一不同的是借款的价格。
作为肃宁县的县官,遇见这种情况,一般会偏袒本地的商人,因为肃宁县的赋税是从这些人头上征收而来,但如今有史可法与朱慈熔在,他却
又有些纠结。
“你们以往合作过么?”
葛旭也出言问道:“以往的清算价格是怎么算的?既然出现争执,自然以往时的交易情况,做根据。”
“这。。。”
邓老板也有些尴尬地说道:“以往是按照结算价格来算的,但这次确实是按照当时价格计算,葛大人,我这人工的工资已经给了,若是按现在的九成来算,我也会倾家荡产。”
葛旭作为当地的父母官,自然认得这位姓邓的老板,这位当地的老板确实是位好商人,给百姓的工价都不低,若是他没办法干下去,对当地的影响也会很大。
这就让葛旭陷入了难题,按照以往的约定来看,自然以现价结算,这样,邓老板破产,影响当地百姓就业,对他的业绩和风评都会影响,若是让吴姓老板吃亏,确是在道理上说不通,这让葛旭也不由地望向了后方,史可法所在的地方。
“殿下对这个案子有何看法?”
史可法原本不想插手这件事,但也看出了葛旭的窘态,出言问道:“殿下觉得应当按照哪个价格来处理他们的交易。”
朱慈熔也是转着小脑袋瓜思考了半天,才出言问道:“这皮草的价格为何波动的如此明显?”
“自然是因为天然气的接通。”
史可法也介绍道:“虽然天然气管道早已通气,但像肃宁这样的县城,接通也是这两年的事情,如今皮草的价格波动也是因为百姓们的需求变
少了,供大于求,自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原来是这样。”
朱慈熔也恍然大悟道:“那这皮草的价格是注定会降低的,我觉得这个商人能发财,肯定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并不会以约定日的价格算。”
正如朱慈熔所说,这些日子,皮草价格是不断下降的,邓老板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发放工人的工资,才会想找葛旭拉偏架,若是史可法与朱慈熔不在,邓老板或许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