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或许不知,官府开垦出来的田亩,是没有田租的,只要有兖州的户籍,便可报名承包,很多黑山军乡民便是如此,一家承包二十亩左右。”
“唉,我这三十亩土地买到手太后悔了,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佃农,甚至一些真正的豪强都在降田租找佃农。”
“。。。。。。”
“安置性住房虽然相对差点,但也全都是新房子,而且售价比较低,只需要辛苦耕种十余年,便可还清贷款。”
“不得不承认,刘郡守是真心实意在为百姓谋福,否则谁愿意管那些流民?试问天下又有哪个诸侯,能如刘郡守一般仁义?”
“。。。。。。”
“孩子是必须要上学的,要不呆在家里做什么?现在庠序里是教算数的,若是学会后,将来做生意,全都用得着。”
“您或许不知,现在在外面做生意,可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每个月都要给匠人发钱,还专门找了个懂算术的人管账。”
“。。。。。。”
“县里面有医馆,若是生病了,便去县里就医,现在村子里还没有医匠,不过听官府说,将来村子要合并,五百户以上的村子,要配村医哩。”
“听说现在学出来的医匠,全都是朝廷的太医王阳的徒弟,县里医馆配有五六个医匠,开药方、抓药,全都可以办妥。”
“至于去县里倒也方便,公交车大概一刻钟一趟,只要能卡住时辰,肯定能赶得上,若是遇到
着急的事情,租个马车更快。”
“。。。。。。”
深夜。
韩家后院,卧房中,一灯如豆。
韩毅听到最近这些年的变化,内心无比激动,忍不住万千感慨:“现在的东郡,真正是人人有田种,家家有房住,而且病有所医,幼有所教啊。”
“没错!”
韩雄肯定地点点头,继续道:“司马,您从青州回来就对了,咱们此前追求的黄天盛世是什么?东郡便是黄天盛世,只要您肯回来,凭您的本事,肯定能有一番建树。”
“去年陈留被刘郡守占领,今年又融资了数十万石粮草,若不是遭遇战争,很多人都回家想要秋收,我怎么可能闲下来?”
韩毅唇角微扬起个弧度:“你是在外面包工程的,陈留距离这么远,怎么可能影响到你?”
韩雄呷口酒,继续道:“当然能影响到!我手下的弟兄们,可全都是东郡人。”
“这又如何?”
“既然是东郡人,万一青州军打进来,自然要提前收割,否则肯定会被黄巾祸害了。”
“。。。。。。”
“司马莫要介意。”
韩雄忽然感觉言语有失,赶忙赔笑道:“您在黄巾军中呆过,自然清楚,一旦军队真的打进来,当真如同蝗虫过境,颗粒无收。”
“现在各县县令全都处于战备状态,一旦消息从前线传回来,他们会在第一时间下令村民收秋,甚至连预案都准备好了。”
韩毅岂能不知黄巾的德行,说到底,
他们就是一群饿疯了的人,一旦遇到庄稼地,甚至连根都会拔掉,绝不会留下半粒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