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国相纷纷摇头:
“不敢保证。”
“不能。”
“唉。”
“。。。。。。”
最终,应邵的目光转向上首的刘铄,面上绽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刘使君,您可敢保证青州黄巾不会因为某些事情,而继续造反否?”
“切记!”
不等刘铄开口,应邵刻意提醒道:“黑山军的情况与他们不同,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即便是现在,您也不能保证,黑山军士卒没有造反之心。”
“他们之所以能在东郡安居乐业,自然有您政令的原因,同样还有他们自身的原因使然,那便是他们没有渠帅,无法一呼百应。”
“难道不是吗?”
这最后一句的反问,当真是直击人心。
上首的刘铄自然清楚领头羊的恐怖,即便是他本人,也不得不承认,应邵现在提出来的这一点,对于
军队的稳定性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历史上的曹操的确收编了青州军,足足有三十万人,成为了曹操的主力兵马,但他们最终在曹操病逝后,鸣鼓自去,也足以证明,这股不稳定因素是存在的。
如果自己当真就这样收编了青州军,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利益时,的确会存在再次造反,一呼百应的情况。
毕竟,再怎么英明的政权之中,也会有拉帮结派的现象,他们是一个利益共同体,而对于这个利益共同体而言,领头羊的意义,不言而喻。
虽说,应邵是想阻止自己收编青州黄巾,壮大兖州的力量,但刘铄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应邵立功了,他想到了自己没有想到的情况,而且率先提了出来。
刘铄真恨不得给应邵双击呐喊666了,你丫这个老六当的,的确有些出人意料,让刘铄是又爱又恨。
见刘铄良久没有回答,应邵面上的阴鸷更盛,他转而瞥向管亥,冷声道:“管亥对吧?在下明白你的想法,但也请你理解我等的隐忧。”
“或许。。。。。。”
应邵的声音略微拉长,给足了管亥思考的时间:“你可以对天发誓,自己绝对不会造反,但对于我等而言,这样的发誓太过苍白。”
“烦请你回去考虑清楚,到底是要为了百万青州黄巾的切身利益,而牺牲你与张饶等渠帅的性命,亦或者是率领军队,继续与我等作
战?”
此言一出,应邵似乎感觉立场有些诡异,于是乎忙不迭改口道:“我等的实力,尔等自然清楚,若是继续与我等作战,同样是个死字。”
话音刚落,鲍信闪出身来,干脆直接言道:“管亥渠帅,此事的确是个隐忧,只要你等渠帅愿意引颈自戮,那么百万青州黄巾,必可在兖州安居乐业。”
“没错。”
又有陆帧横出一步,朗声言道:“若是继续负隅顽抗,那么我等势必奉陪到底,再过数月便要秋收,而后天气转凉,一旦入冬,尔等怕是抗不过这个冬天。”
“但如果你等能够牺牲自我,成全青州百万黄巾,那么使君可以在这数月内,安排匠人修建新县,赶在入冬之前,让百万黄巾住上新房。”
“是战,是降。。。。。。”
陆帧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管渠帅自行考虑。”
此刻,即便是上首的刘铄,也跟着点头附和道:“没错,若要战,我等奉陪到底,若要归降,则黄巾渠帅提头来见,尔等自行考虑。”
“不过。。。。。。”
话锋一转,刘铄极其郑重地道:“我刘铄可以对天发誓,若是尔等引颈受戮,全军归降以后,不能解决百万青州黄巾的衣食住行,我刘铄永世不得超生。”
古代人非常重视誓言,认为这是凡人与神明之间的锲约,一旦出口,锲约遂成,若是真的办不到,绝对是会兑现的。
因此,当刘铄当着管亥的
面发了毒誓以后,管亥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些许,他朝着刘铄郑重地行了个礼,朗声道:
“使君放心,此事在下会尽快给您答复。”
“好。”
刘铄大手一挥,朗声言道:“我相信管渠帅是个英雄豪杰,三日之内,我军不会主动向尔等开战,三日之后,若是没有回信,咱们沙场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