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饶抬眸望去。
但见,帘帐起,从外面闯入一个熟悉的身影,乃是自家部将赵禄:“渠帅,有情况。”
张饶皱了皱眉:“哦?发生了何事,直言即可。”
赵禄立刻将手中的竹简,递给张饶:“渠帅快瞧,这是适才受到夜袭的军营送过来的,说是刘铄帐下的陷阵营留下的。”
“又是刘铄?”
张饶气得眼珠子差点瞪爆,狞声道:“我倒要瞧瞧,此人到底意欲何为?”
言罢。
他一把将竹简从赵禄手中夺过来,眼珠子上下一翻滚,顿时愣在原地,不自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张饶眼瞪如铃,喉头滚动:“兖州牧刘铄令?刘铄不是东郡郡守吗,何时成了兖州牧的?难不成,他已经取刘岱而代
之,晋升成了兖州牧?”
管亥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恩,很有可能,凭此人在兖州的声望,当上兖州牧不无可能,或许当真如张兄猜测。”
张饶惊诧不已,低头继续阅读:“缴械投降者,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管亥闻言,眼神骤亮:“张兄,这是刘铄的劝降令!”
张饶点点头:“没错,的确是刘铄的劝降令,不过管兄,咱们全部投降,他能接收得了?”
“这。。。。。。”
管亥皱着眉,思忖了片刻,轻声道:“如果刘铄只是东郡郡守,自然没能力全盘接收,可如果他已经是兖州牧了呢?”
“兖州牧?”张饶恍然大悟。
“没错。”
管亥肯定地点点头:“想当初,刘铄能以东郡之地,接收数十万黑山军乡民,而今若是以兖州之地,接收我等百万军民,又有何不可?”
张饶下意识眉头紧攒,在帐中左右来回踱步,似是在脑海中激烈地思考,权衡利弊。
良久。
张饶似乎艰难地下了决心,停下脚步,瞥向管亥:“管兄,不是张某不愿意相信,只是兹事体大,务必要小心应对。”
管亥听出了张饶的话外弦音,试探性询问道:“张兄,你准备如何应对?”
张饶倒也没有遮掩,直言道:“派人拜营,直接询问,若是刘铄当真能够接收百万黄巾军民,我张饶又何必与他们为敌?”
“好!”
管亥飞快点头,当机立断道:“拜
营之事,交给管某即可,某要当面问清楚,看看刘铄是否如传言那般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