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中军大帐内,鲍信声音洪亮地道:“该说的话,我已经全都说完了,总而言之,当今兖州除了子明以外,没有人能肩负起如此重任。”
“其人不论是人品也好,亦或者是能力也罢,全都胜任兖州牧之职,咱们兖州也只有在子明的率领下,才能真正免受灾难。”
“否则!”
言至于此,鲍信的声音略微拉长,给足在场诸侯思考的时间:“比今日青州黄巾进犯,仍要严重数倍,乃至数十倍的事情,将来仍会发生。”
兖州众诸侯虽然相信刘铄的能力,但也仅仅只是想借助刘铄的军事能力,来抵御青州黄巾罢了,根本没有想着推举他为兖州牧。
可现在,鲍信的提议着实让他们为之震惊,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等于是在给自己找爹,能力固然重要,但总是让人感觉极其不爽。
任城相皱着眉,捏着颌下一缕胡须:“允诚,你所言之事,我等自然明白,但兹事体大,推举子明当兖州牧,会不会有些太着急了?”
“没错。”
又有鲁国相跟着点了点头:“兹事体大,岂是咱们能够决定的,这件事应该当击退青州黄巾以后,再议不迟,现在便要推举子明,着实有点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
鲍信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鲁国相此言何意?子明因何一直在东郡,不敢轻易入济北驰援?归根到底,便是因为官职。”
“咱们只有推举他
为兖州牧,我等也才能真正听从他的号令,他也才能真正名正言顺地指挥全局,否则便只能自保。”
“诸位!”
言至于此,鲍信再次恳切道:“如今天下是何局势,尔等应该清楚,袁绍、袁术隔着兖州对抗,咱们对于这二人而言,便是一块肥肉,谁都想要咬上一口。”
“如果咱们不能选择出一个真正有能力者当兖州牧,那么袁绍、袁术势必在第一时间,发起对兖州的强攻。”
“届时将是怎样的场景?”
鲍信幽幽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诸侯,极其恳切地道:“战火纷飞,硝烟弥漫,饿殍遍野,易子相食,兖州将成为二袁争夺的战场,将永无宁日。”
“试想!”
鲍信提醒道:“咱们今日因何会聚在一起,不正是害怕青州黄巾烧杀抢掠,迫害兖州吗?若是兖州没有强者率领,将来的敌人可要比黄巾张饶、管亥,难对付得多。”
“子明在讨董之战中的表现,想来诸位早有了解,即便没有,他在东郡时的表现,尔等亦是有目共睹。”
“不论黑山贼也好,南匈奴也罢,亦或者是黑山军乡民,全都没能消灭子明,反倒令子明越打越强。”
“这便是能力!”
鲍信的声音忽然提升了数个分贝,强调道:“再看东郡的陈家、程家,借着这股势力,这些年实力壮大了多少?”
“尤其是陈家,东郡的产业扩大了许多,各项工程的建设也没有落下,
其族侄陈宫深受子明器重,如今发展极好。”
“诸位,鲍某可以负责人的说,只要咱们推举子明为兖州牧,兖州必可迎来巨大的发展,届时兖州将强过冀州、豫州,甚至是徐州等地,再无人敢觊觎我等。”
“最为重要的是。。。。。。”
言至于此,鲍信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子明为人极其仁义,对人对事,公平公正,咱们在他帐下做事,不必担心背后捅刀子。”
“总之,鲍某希望尔等再好生思虑一番,此次机会千载难逢,一旦错过,兖州势必面临分崩离析之兆,这是鲍某绝不愿见到的。”
静!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整个大营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足足沉寂了良久后,方才有东平相站起身来,朗声道:“在下同意允诚之见,如今天下格局,早已大不如前,咱们绝不能各自为战。”
“刘岱连个乌合之众的青州黄巾,都难以击溃,如何能够肩负起保卫兖州的任务,然而刘铄不同,他能力出众,数次战败强敌,东郡发展更是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