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一想,这不就是在菩提山帮她捡药箱的那个男子吗。
皇帝对清玉长公主一向仁慈,知道她收养了儿子也毫不吝啬,当场赐了侯爵和官职。
陈萍觉得大殿里闷闷的,便出门透透气。
宫中向来庄严冷峻,便是御花园供人欣赏游玩之地亦是规规矩矩,让人好生没劲。
多年前她跟随师父在苏州游历时曾去过当地富商的园林,那奇观异景当真绝色。
太液池吹来的风甚是冰冷,身后跟着的小丫鬟回去替陈萍拿了披风,此刻仅剩她一人在此。
一旁的紫竹林里似乎有什么在响动,陈萍还未走近,就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说着密话。
她着实一惊,刚想凑近一些就被一个大手拉进去,下一秒一个匕首就抵在自己脖子上。
借着竹林外幽暗的光,陈萍这才看清这人的脸。
是方才在大殿上受封的大长公主养子梁开原。
陈萍手中的毒针悄悄的拿出,她丝毫不紊乱的问道:“抚宁侯这是做什么。”
“开原,不得无礼。”
黑暗中走出的人,正是一直未宴席上露面的陈淮。
他一身玄色鹰纹的大氅,肩膀上还落着雪。半个身子还隐藏在暗处,就连声音也不是很清晰。
但陈萍太了解这些个哥哥们了。
梁开原恭敬的收起匕首,而陈萍也收起了毒针。
“萍儿,你快些回去吧。”
陈萍明白他这个三哥怕是在商议什么,这些日子二哥得势,他身为嫡子定是想要反击。
“三哥放心,今日之事萍儿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陈萍稍微镇定,走出紫竹林之前望了梁开原一眼便离开了。
夜晚回府后,她却又做起了那个梦。
西北黄沙漫天,她一人在此行医。
不远处是那个男人的背影,这次他转身了,竟然是梁开原的脸。
梦里他说:“对不起,我心里只有她。”
陈萍一下子就惊醒了,所以那个她是谁?
枕头边,还放着那个无解的签文。
陈萍受不了了,她收拾了自己的细软,赶忙点灯拿纸笔,给在灵山的师父写信。
她不要留在京城了,她要游历四方。
再呆在京城,只怕小命得玩完。
一连几日,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