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丁一殊什么都做不了主得听媳妇的。
丁一殊放下钻头和竹片走到文歆婉身旁牵起她的手:“我们的想法一样,不存在谁听谁的。就算听她的,也是因为她说的对。”
文歆婉如释重负,原本以为丁一殊心里会有负担,会觉得听媳妇的矮人一头。
丁施无话可说。
毕竟自己媳妇比老二媳妇差远了,嘴里向来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自己从前照样百依百顺。
看看文歆婉,自从她来了之后弟弟妹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当掌柜就是在京城书院念书。
二弟听她的确实没错。
可是,他心有不甘。
老二为何不能拉他一把?不说发大财,就算给他出个主意做门小营生也知足了。
前几日在镇上碰见给人修葺房子的人,人家原来只能勉强养家糊口,经过文歆婉的指点挣得盆满钵满,还说过几日抽空亲自登门道谢。
对外人尚且能指点一二,为何对大伯哥却守口如瓶不肯透露一点有用的信息。
“老二,旁的咱们不说了。你瞧瞧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就不能可怜大哥一回?”丁施扯自己破烂的衣裳给二弟看,穿得比他家下人还要差。
“当年分家的时候你穿的就是这身衣裳,那时候还是新的,而我和老三老五加一块连一身像这样体面的衣裳都没有……”
丁一殊说着便哽咽了,当年他是十几岁的男娃,穿屁股漏洞的裤子不知道被人笑话多少回。
文歆婉见不得丈夫哭,一把搂住他的头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她对丁施下逐客令。
丁施抬腿走到院里,看到新建的小游乐场才知道为何儿子每日散学都不愿意回家。
二弟家什么都有,却不肯给他点银子。
媳妇上回去衙门告发老二,不仅没拿到赏银还被轰出来。现在家里捉襟见肘,粮食虽然够吃,可是想吃点ròu太难了。
弟弟妹妹如今都是有头有脸在沙子镇有名号的人物,却没人愿意帮他一把。
上个月他特意去老五的酒馆喝酒,老五没看他一眼,还按照原价收菜钱和酒钱。
丁施越想越觉得窝囊,回到家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出一身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