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工心里直犯嘀咕,连夜收割完天亮赶回邹家大院。整个院子被围得水泄不通,全都是镇上铺子的伙计,雇的长工短工还有给邹家供货的掌柜。
一打听才知道整个沙子镇的人都在传,邹家在京城的生意赔大发了,镇上这点家产不够赔的,再不讨工钱就拿不到了。
长工们立马红了眼往前挤,辛辛苦苦干了大半年,不能白白浪费力气。
管家在院里一个劲喊话,没做够一年不发工钱,想要提前拿工钱得等邹少爷回来做定夺。
“等他回来什么都没了,今天不给工钱我们不走了。”混在人群中的铁蛋举起手臂大喊道。
长工伙计们经他如此这般一煽动,手里干农活的家伙一块使劲把大门推倒一窝蜂涌进去。
“不把买货的账结了,我们也不走!”掌柜们跟着起哄。
管家为了保命捂着脑袋躲到远处,任凭这伙人抢走屋里院里值钱的不值钱的东西。
刚打回来没晒干的稻谷全部被抢走,桌椅板凳也未能幸免。一个时辰后只剩下空荡荡的房子和满地狼藉。
铁蛋现在门外看了一会儿,拔腿跑回家给主子报信。一切都办妥了,邹家一点儿东西也没剩下。
“不,还有不少地。”文歆婉打算今晚去一趟邹家大院,把地契翻出来。
很久没有做蒙面人了,她告诉丁一殊要去做一件大事,如果愿意一块去她绝对不拦着。
丁一殊不放心她一个人,想起上回她被前太子关了半天仍然心有余悸。多个人望风,她就多一分安全。
关于劝她不去的话一句都没说。
……
子时之前两人来到邹家大院。
陈艳玲在回信中告诉文歆婉邹家几个可能藏地契的地方,所以二人开始有目标的搜寻。
书斋,邹大遥卧房,放祖宗牌位的黑屋子,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没有发现一片有用的纸。
“我有预感,就在放牌位这间屋子。”文歆婉跟丈夫头碰头说悄悄话。
“你再转一圈,看哪个位置更有可能。”丁一殊信了她的第六感。
文歆婉擎着蜡烛慢慢转一圈,发现祭祀的台子放的位置不在那面墙的中间,右边窄了大概五尺。
她把蜡烛放在桌上,伸手一寸一寸摸右边的墙,不时轻轻敲一敲。
“有了!”
她寻摸到墙后面有空间的位置,位置找到了可是不知道怎么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