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酒?”她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白胡子大夫捋胡子哈哈笑弯了腰,文姑娘一张嘴就是出其不意。何止喝了,还特意带了几坛子回来。
掌柜还问他听谁说沙子镇酒馆有好酒的,他说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
“老人家真会说笑,好在有幸碰见您,要不我这条小命就没了。”文歆婉这才提起救命之恩。
白胡子大夫说要谢就谢她自己,好心请一个不认识的糟老头吃ròu。
还有她身边的丫鬟,跟疯了一样把他往里头扯,这也是平日里主子积下来的恩德。
“老人家就别哄我了,您和我家两个下人心地善良,就算没有这些小恩小惠也会拼了命救我。”
文歆婉这会儿倒客气起来,可多说几句话又觉得伤口隐隐作痛。
丁一殊让小翠和铁蛋领白胡子大夫回将军府休息,他一个人陪着文歆婉足够了,用不着都在医馆耗着。
丑时之末,他终于能单独跟媳妇说说话。
“你当时吓坏了吧?”文歆婉笑着问。
丁一殊用两只手指轻轻摁住她苍白的嘴唇,这时候不能多说话,安静听他叨叨几句就好。
“何止吓坏……跑了几家医馆大夫都说救不了的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我转念一想,我媳妇是什么人?她一定能活下去……”
他顿了顿继续说:“老大夫给你用药的时候,我就知道老天爷派人来救你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宫里御医的师傅,馋你做的ròu提前回京城,正好赶上了……”
“你躺着别动……唉……都是我的错,让你受罪了。”
丁一殊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不停亲吻,差点生死离别之后失而复得的心情,他深深的体会了。
“我刚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我离你越来越远,怎么喊你都听不见,我的揪在一块差点揉碎了……能醒来真好,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
文歆婉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丁一殊哪看得了这个,给她擦眼泪的时候,自己也哭了。
两人互相擦眼泪,又哭又笑,折腾到鸡叫。
天刚亮宫里头又来人了,搂着一罐热乎乎的人参乌鸡汤放到桌上。送完人不走,非要亲眼看着文姑娘喝完,否则太后要责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