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说得起劲,丁一殊黑着脸进来了。
说好一个时辰内回家,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他的心脏再也受不了刺激了。
“那个……我先回去了,奕阳你去把先生叫醒。”文歆婉撇着头不敢看丈夫。
在丁一殊炯炯的目光注视下,她耷拉着脑袋,左手捏着右手不停揉搓,脚步从讲台往门外一点一点挪。
“姐,你什么时候再来替先生上课?”戴戒指的少爷扭头问。
“等我生完孩子。”
她说着用余光瞥一眼丈夫,他板着的脸更加不好看,仿佛在说生完还得等半年。
没法子啊,当初就不该回来!
文歆婉心知他所有的举动都是在保护她,只得乖乖受用。
到家安安静静坐在堂屋里,仿佛做错事一般,翻着两只白眼等他开口讲大道理。
“教书先生的活你也要抢着干,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别忘了你肚子里有咱们的女儿,两个!”
丁一殊竖起两只手指,像教训孩子一般语重心长,压低嗓门说话。
说完不等文歆婉回答,立马将她拥入怀里,“若是觉得闷,我陪你出去走走。”
态度变得太快,以至于文歆婉处于半懵逼状态。丁一殊现在不像个将军,俨然媳妇产前他抑郁了。
“不闷不闷,我可以在家抠脚。”
“你生气了!”丁一殊捧着她胀得微红的小脸。
“不生气,我饿了!”她可怜巴巴的说。
丁一殊找厨子安排饭食,媳妇一天至少吃五顿,零食果子更是没断过。
……
丁一殊绞尽脑汁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带文歆婉到天桥底下看人玩杂耍。
文歆婉心说怪不得来京城那么多次没见过街头卖艺的,原来都在大桥底下。
杂耍班子二十多号人,男的光着膀子只穿了条宽松的长裤,裤腿提到膝盖处也都勒得紧紧的。几个姑娘穿着艳丽,个个柔韧性极强。
文歆婉怀里搂着一个小竹篮子,坐在最前面边看边吃,看到精彩处毫不吝啬鼓掌叫好,还大方的给了杂耍班子五两银子。
虽然有一百多个观众,文歆婉无论从样貌打扮还是表现上都太抢眼。到处找她的邹俞峰一眼便瞧见她和丁一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