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能坐上吐蕃王的位置,成松赞就不是一般人,国师的话他向来是半信半疑的,但是这一次情况特殊,他不得不信。
就在预言之后的当天晚上,国师在他的禅寺坐化而去,而这名国师今年才刚满三十五岁。
临死前,国师留下一纸手书,说明他坐化的原因:因泄露天机,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国师用生命预言的事情,成松赞原本有几分怀疑的心立刻就坚定了。
吐蕃的环境注定了他们无法发展壮大,这些年他和他的祖辈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没能改善国民的生活,既然大齐是上天选定的强国,他们依附过去便是顺应天意。
此事在吐蕃国内的上层早有定论,包括各个禅寺的住持都是知晓缘由的,有他们在,就能保证国内不会有人反对。
虽然成松赞如是说,但墨成章还是没有当场同意,很快就岔开了话题,“今晚只为替各位接风洗尘,吐蕃王说的事,朕会慎重考虑。”
成松赞回到座位后低头沉思,大齐皇帝难道不知道吐蕃对大齐跟各国开展商贸活动的重要性?不然他为何没有立刻答应?
此事过后,其余人也都开始心不在焉。
各国使团自然是跟成松赞的疑问差不多,大齐官员则是暗暗着急。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吐蕃称臣,这种好事说是千年难遇都不为过。皇上为什么不答应呢?
在场的估计除了郑清浅之外,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不过郑清浅在看见成松赞之后,倒是有些意外,这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傻的,这样突然心甘情愿的对大齐称臣,真的没有阴谋吗?
可吐蕃那地方,又能对大齐造成什么影响呢?
总之,今晚这场宴会,从成松赞说了要对大齐称臣之后,气氛就变得有些不同了。
但这是男人们这边的情况,另一边还有部分应邀赴宴的女眷,她们讨论的话题就跟国家大事没啥关系了。
“那是哪个国家的人啊?眼睛居然还是蓝色的!”
“哎哟,那谁,左边那个,看见没?人家头发还是金色的,眼睛是绿色的呢!”
“今儿算是没白来,我家那口子前儿没骗我,这些外邦人果然跟咱们长得完全不一样……”
听这口气就知道,说话的是从福泽山出来的一众人等。
霍晴和赵岑也在应邀之列,不过她俩现在可是皇后娘娘面前的大红人,一整个晚上都不断有人上前攀谈。
“小岑,你家侯爷今儿也在隔壁吧?我听说,他这次回来后,皇上就不让他走了是不?”霍晴的身子往赵岑那边歪了一下,低声问道。
赵岑点点头,“嗯,黄海那边的事情结束了,皇上让他回来辅佐太子。”
“啥?太子……不是才七岁吗?”霍晴眨了眨眼,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她虽然知道墨晟聪明,但是也不可能聪明到七岁就开始让人辅佐的地步吧?
说得出辅佐这个词的,那肯定跟国家大事有关了,一个小孩子能做啥?
赵岑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这种事她向来不过问,秦昊也不会主动说,再说这是天家的事,并不是能随意乱说出去的,也就是问的人是霍晴,她才提了一句。
霍晴心里明镜似的,自是不会对这些刨根问底,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家俊哥儿今年该说亲了,可京中这么多人家,我跟你姐夫又忙得不行,要怎么给他找人啊?”
说起这事霍晴就犯愁,儿子今年都快二十了,长得随了她之前死去的丈夫,谈不上多标致,不过这孩子做事沉稳,很是受人喜欢,只是亲事至今没有着落。
不是她儿子眼光高,而是这两年上门打听的,大多都是看上她和李胜在皇上和娘娘面前的脸面,根本没有真心看上俊哥儿的人。
说到底,那些人还是瞧不上他们是山里出来的,只不过没人明着表现出来罢了。
其实这几年他们那批人很多都察觉到了,明面上他们都挺风光的,可家里孩子的婚事就有些一言难尽。
从前在福泽山时,孩子年纪小,也不好说亲,现在都在京里了,居然还是不好说亲,这事可真是犯愁。
赵岑和秦昊有一子一女,两个孩子都小,她暂时没有这种烦恼,不过表姐问了,她自然要答。
赵岑想了想道:“我觉得这事还得看俊哥儿自己,若是他有喜欢的姑娘,你别管对方什么条件,只要人品没问题,那就成了。若是他自己还懵懂着,你也不用着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你急是急不来的。”
就像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亲,可现在她跟秦昊不也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