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帝王恼火,却也无处可发,“行了,你先退下。”
他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办,现在这场景内忧外患的,该如何是好?
虽然墨昱造反在意外之中,但既然有了这么一出,他刚刚好放长线钓大鱼,连帝师府一起连根拔起,但这边疆又起战事,他没多少时间来处理这内乱,他觉得他需要速战速决解决了好应付外乱。
但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放过,他有些不甘心啊。
……
白日里还好,这夜色正浓的,靠在窗前的木槿莫名的就很想墨翎。
若是不知道人在还好,却偏偏知道人在鄢陵城里,这心就跟猫抓的一样。
然,刚这么想着,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木槿当下勾起了唇角,开口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怎么讲?”
木槿没说话,而是回转过身子伸手吊在了墨翎的脖子上,卷着舌音道:“我这刚想你,你就来了,你可不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这情话来得突如其然,让墨翎一蒙,随即愉悦瞬间涌上心头,嘴角更是弯得不能再弯了,并轻声开口道:“我的阿槿,你怎么就这么让我欢喜……”
话落间,墨翎直接倾身上前就来了一个深吻。
直到不能呼吸这才将人松开,给紧紧抱在怀里。
微喘息了几口气,墨翎开口道:“边疆打起来了,杨威没听劝,兵败,杨家军死伤只剩二十几人,还是李牧他们几人护着,要不然这杨威也回不来。北堂骁过了临溪城便动了手,根本就没等交付那三座城池。杨威太过自负,但凡能听进一点话,杨家军也不能死伤无数。虽然没有白泽跟着,但是临溪城里留下的守将都是跟着我一起征战多年的,经验也甚是丰富,奈何官级没有杨威大,劝不动之后便无他法。”
墨翎的话语里满是愤慨,为那死去的近两千的杨家军,本可以不用死的,就因为杨威的刚愎自负而死了。
“这杨威……”木槿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人都死了,她还能说什么,便是想揍那杨威一顿也是不行的,而这事说到底还是怪帝王,若是白泽不伤,总是能压着杨威的,“这杨威现在如何了?”深吸了一口气,木槿问了这么一句。
“还算有点血性,知道交出帝王给的兵符,然后听从边关守将安排征战报仇。”
“要是再迂腐下去,那近乎两千的杨家军就真的白死了。”虽是如此说,木槿却还是忍不住要揍那杨威一顿,“边疆能守住吗?需不需要我们去?”
“彭宏他们作战经验丰富,临溪城也是一道天险,他们以守为主即可。东辰那边说白泽准备与杨威合作,利用那兵符调兵遣将从侧面包抄敌军的锐竹城。这是个好主意,就是不知道这杨威合作不合作了。要不是那兵符没杨威亲自到场,也是用不着杨威的。究竟如何,得过几日才有消息,这第一轮消息总得先让各方势力送回来。今晚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明早八百里加急就该到了。”
“明日不是墨昱登基?”
“本来是的,不过这事这么急匆匆而来也是众人始料未及的,所以本该再缓上几天的事情可能要提前了,速战速决也好,我们可以早日团聚。”
“这墨昱起事还真不是时候。”
“随便什么时候他也是不会成功的。”
“这战争消息传来,北堂尧会成为那众之夭夭吧。”
“是的,所以他得快些离开,本来准备将人给换出去的,如今墨昱起事,他乘乱逃离也没什么,反正本来就管不住他。而他离开了,回去了萧国,在后方截断北堂骁的资源,这战争也差不多就结束了。”
“我们这样做挺冒风险的。”
“人生本就是赌局,留下北堂尧放走北堂骁的是帝王,如今三座城池一座都没有,还边关再次起战火,这也是帝王判断失误,我们只是为了还边疆一片安宁。”
“这些都不是我们能阻止的,比起那些虚伪的人我倒是宁愿相信风尧。”
“他得连夜走,所以……”说到这,墨翎顿了一下,“你要去和他告别吗?”
比起墨翎的迟疑,木槿倒是斩钉截铁,“不用了,这是一早就知道的事,早就告别了不是,我怕出万一,提前替他将毒素给解了,还有些残留,只需要再服用一些药物就好,药物在我们屋子的暗格里,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给他吧。”
“真的不见吗?”
“你还是我夫君吗?我不见你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唆使我……”木槿当下有些哭笑不得。
“我当然不想了,我这不是怕你之后会因为没见总是想着吗?毕竟你说过,他帮过我们,也算是我们盟友,我们总不能不当一回事。”
“我帮他解毒,便是还了一切。”不该存在的东西木槿绝不会让它存在。
“真不见?”
“真不见。”木槿肃然着神情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