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鸿图气得咬紧了牙,一语不发。
秦绍慢悠悠抽着烟,“其实您年龄大了,这辈子活够本了,但您儿子还年轻,周厅长,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周鸿图一愣,定定看着秦绍。
“我直说,”秦绍身子往前探,“周厅,我有能力让你儿子少坐几年牢,也有能耐让他少蹲几年。你呢,给我一句实话,用来换他自由,如何?”
“你想问什么?”周鸿图很精明,“16年前吗?”
“不错。”秦绍点头,“您果然是能掐会算,所以这交易,您做吗?”
“秦绍,你在这地方跟我谈交易,恐怕是嫌自己命长。”周鸿图冷哼一声,“你头顶,有声监控,我们说什么,外面的人都能听见。”
“您如果怕这个,那我倒是可以给您保证,我们今天的对话,决不会外泄。”秦绍又往前一点,“周厅,你儿子还年轻,还没结婚生子,你真忍心让他在牢狱里度过十几年?到时候他出来了快五十岁,大好年华都用来踩缝纫机,真是可惜。”
周鸿图眼睛动了动,看得出内心无比焦灼。
他必定是要做一番心理斗争的。
他爬上这个位置,花了不少时间、金钱、精力,要说功绩,他也破过不少大案,但要说人品多好,当然他也担不起。
秦绍也在赌,我在旁边假意提醒秦绍:“周公子如今也在厅里工作,我听说,他前不久因为一桩经济犯罪的案子被牵连,搞不好会判终身监禁,九爷,这个……”
“秦绍!”周鸿图突然出声,片刻后他泄了气一般的瘫软在椅子上,“你想知道什么,你问!”
到底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虎毒不食子,说句难听的,周鸿图比秦松强。
秦松是真的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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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秦绍没着急走,先点了支烟。
“薇薇,你得跟陆洲做好交代,就算当年冯局是引咎辞职,但他没往上面报,依然是知法犯法。”
“嗯。”
当年,周鸿图买通了冯理父亲冯局长,温炳兰又去做通了钱政的关系,那场大火这才被盖过去。如今翻出来看,涉案之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周凌现在人在哪儿?”我问,“这地方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