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过来了?”林硕问我,“钱书记有分寸。”
“人被逼急了,哪还知道什么是分寸?我怕谢淮私下联系过他,要对九爷不利。”
“不至于,”林硕笃定,“钱书记能熬到今天,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二代那么简单,他父亲虽然给他铺路,但后来他能调回来,能做一个城市的领导,就证明他有脑子。”
“九爷进去的时候,有人搜身吗?”我问,“当时我第一次约见钱夫人,还有人把我上上下下查了一遍。”
“有。”林硕摇头,“查不查都不重要,九爷不带金器。”
秦绍好简约,不喜欢乱七八糟的装饰品,他身上唯一的金属,是跟我成双成对的戒指。
秦绍和钱书记在包间里坐了有三四个小时,我和林硕在隔壁的房间里,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
“他腿不方便,这也不知道要去几次洗手间,走来走去的多不利于伤口恢复。”
我这边烦躁地拍桌子,林硕却在旁边笑出声。
“笑什么?”我问他。
“笑你,还真是能操心。”林硕无奈摇头,“九爷不是弱不禁风的孩童,怎么去洗手间这种事你都要担心?难不成平时他去洗手间你还要陪着?”林硕扫我一眼,有提示我,“姜医生关心则乱啊。”
“我可不是乱。”我扔下杯子,站起来趴在墙上听。
这房子装修得太好,就连空调口都没得钻,林硕问我:“联系上钱夫人了吗?”
“没有,出去接孩子了,电话落在家里,我是实在没办法才过来……”
话音未落,钱夫人电话打回来了!
我大喜,赶紧接起来。
“钱夫人,”我客客气气,“我是姜薇,冒昧找您,其实是想求您办点事儿。”
钱夫人倒不含糊,让我有话直说,能帮得上到一定帮。
“钱夫人,我问一下,谢公子最近有没有找过钱书记?您知道的,谢家和秦家一直不睦,竞争关系我们都理解,但最近谢淮小动作不断,从秦集团挖人不说,也要联合其他家族洗牌市场,最近集团董事长身体不好,股票波动,他这么做相当于按着秦家的软肋往死里打……仗义不仗义的,咱们就不讨论了,我是怕谢公子跟钱书记说了太多有的没的,影响钱书记判断。”
明人不说暗话,但明话也不能完全明着说。
钱夫人大概懂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