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氅,脸色苍白。
周庭跟在后面,问:“陛下真的不进府去看看吗?臣子的婚事,有皇帝亲临,是荣幸。”
而不是,负担。
肃文帝刚要说话,就是一阵掩不住的咳嗽。
“陛下!”周庭有点着急。
“无妨,”肃文帝摆摆手,“朕底子好,不妨事。”
周庭抽了下嘴角。
再好的底子,也禁不住好几年日夜熬着,三餐不定,冷热不知换衣的折腾啊!
简直就是在故意掏空自己的身体。
郦月明有点怀念地说:“朕上次见她,还是小小一团的孩童,如今,却都要嫁人了。”
自从那个孩子五岁之后,郦月明就再也没见过了。
周庭:“陛下都已经来了,起码去见一见吧。”
郦月明摇头,笑道:“不必,她需要我时,我不曾在她身边。我需要她时,她也没义务来我身边。”
郦月明许是又觉得冷了,手直接揣在袖子里,离开高楼顶层,边走边问:
“宗室里的孩子挑的差不多了吧?”
周庭:“是。”
郦月明的容颜依旧年轻,内里却已经垂垂老矣,念叨道:
“朕这身子,再撑两年顶头了。朕死之前,得把孟常浩调到玉京。到时候你跟他一起扶持幼主。”
郦月明停了下,瞪了周庭一眼:“你俩乐意争就争,要是波及家人,别怪朕死后难安,给你托梦。”
周庭曾经奉郦月明的命令,去光胡县看过苏小梨,当然知道郦月明这里说的不要波及“家人”,指的是谁。
他又是为主上心酸,又是哭笑不得:“是。”
另一边的刺史府中。
苏小梨顶着沉重的凤冠,终于拜完了堂,到了送入洞房的环节。
苏小梨倒是不急,某人比她急得很,她就是单纯的累。
终于知道那些说结婚jojo累的姐妹的感受了。
她这还是有很多事情,譬如婚宴的事宜,都是旁人帮忙处理的呢。
苏小梨回到喜房,等人都出去,当即自己掀掉盖头。
苏小梨坐到梳妆台前,想把头上几十斤重的凤冠拆掉。
结果一照镜子。
还挺好看的,孟常浩还没看到她就给拆掉,有点可惜。
就在这时,孟常浩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