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脸成包子了,肚子成球了,眼睛都快挤没了,小跑这几步路,呼哧带喘的,这怕是胖了十五六斤不止吧?
李二虎上下打量着“脱胎换骨”似的林院使,不由得感叹道:“林院使,过去有人夸你是清官,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真是见着油水就疯胖啊。。。。。。
林院使哪听出来李二虎的话里话,以为李二虎在真心夸他,一脸喜色道:“本院使食君俸禄,担君之忧,治死扶伤,份内之责,老夫回去复命,子华留下来调=教几个稳婆,直到生产后再回家。”
林院使身侧的林子华腼腆的点了点头,打招呼道:“李同知,草民林子华,苍安医馆的郎中。”
李二虎已经猜出了林家父子的关系,抱拳施礼道:“那就有劳林郎中了,府里四个稳婆,以后就归您调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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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林院使,下人开始布饭,草心偷偷向苏兰芝、张秀秀和高小翠勾了勾手指,几妯娌立即凑在了一起。
草心低声说道:“我听林郎中说,酒楼、茶楼把咱相公的事迹编成书和曲目,好些人听呢,我也想看,你们想看吗?”
几妯娌眼睛顿时冒了光,张秀秀看了一眼三个妯娌的孕肚,摇头道:“还是别去了,你们几个身体怕人多挤啊。。。。。。”
草心摸了摸滚圆的肚子,沉吟道:“要不,咱把戏班子请到家里来吧?”
这一次,大家伙都同意了,说到做到,吃完饭,立即组织亲兵们在宴客厅前搭戏台子,明天一大早就请戏台子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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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江映月在胖丫的陪同下回了如啬水榭。
眼色本能的瞟向门前的回廊,自打自己住进来,回廊上每天早晨都会出现一捧花和一本书,花是各种野花,天天不重样;书是最流行的话本子,天天也不重样。
江映月性格腼腆,不爱说话,以为是四夫人为了给她解闷,让下人们给弄的,所以也就没问。
直到李府被封,花和书突然也断了,江映月才意识到,花和书,不是府里下人准备的,心里不由得划起了魂,会是谁送的呢?
今天,府邸解封了,花和书还会来吗?
目光所及,上百束花姹紫嫣红,争芳斗艳,铺满了整座回廊,俨然成了花的海洋。
江映月顿时如出笼的小鸟般飞扑了过去,拿起了其中一束,放在鼻下闻着,香气顿时浸入心脾,很舒服。
花海旁边,摞着两大摞的书册。
江映月拿起来,看看这本,看看那本,最后又都放下了。
房脊后方偷看的凌小侯急了,自己找遍了大齐,好不容易才找到不重样的话本子,她,怎么就不看呢?难道是不喜欢?
这么一激动,脚上就没了准头,踩碎了一块瓦片,发出了“嗒”的一声轻响。
胖丫听了,立马警觉,抬眼望向屋顶,一道身影缩到了屋脊后方。
胖丫立马吹响了哨子,罗北带着亲兵们赶过来,瞟了一眼回廊上的花儿,尴尬道:“那个,胖丫,你肯定是听错了,看错了,这里怎么可能有贼人呢?”
胖丫瞪圆了眼睛道:“你派不派人上房找贼人?”
罗北只好点头道:“我找,我找还不成吗?”
罗北踩着回廊,攀上了房顶,像模像样的转了一圈,转到屋脊后,完全没“看见”缩成一团的小侯爷,对下面的胖丫喊道:“没有贼人,可能、可能是老鼠。。。。。。”
胖丫眼色一眯,好大一只鼠,竟然能送花、还能踩破瓦,就算自己大咧咧,也不会粗心到这种程度啊?
胖丫点头道:“知道了,你下来吧。”
罗北松了口气,带着亲兵们走了。
胖丫也和江映月进了屋里。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一个男人蹑手蹑脚的从房顶翻身下来,脚还未踩地,就听见胖丫说道:“好大一只老鼠哦!上面的风,大吗?”
凌小侯吓了一跳,脚脖子崴了一下,忙用袖子捂了脸,向相反方向、也就是如啬水榭的月亮小角门方向跑去。
眼看着要跑到月亮门了,突然横出一条脚,把凌小侯绊了个狗啃泥,爬起来还要跑,被绊倒之人一个擒拿手反剪了手腕,疼得凌小侯“啊呀”一声惨叫。
擒了小侯爷的人,终于看清了小侯爷的面容,错愕道:“小侯爷,竟然是您?”
听到熟悉的声音,凌小侯惊喜扭头,擒了自己手腕的,竟然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心上人江映月!
凌小侯顿时心花怒放道:“映月,是你?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原来的凌小侯,一直豢养着江映月,江映月沉默得如同一个哑巴,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与凌小侯说话呢,虽然,见面的场景很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