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用的。”
小六儿一脸生无可恋道:“讼之,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读书,你这样,会失去我这个朋友的。”
讼之耸了耸肩膀道:“四哥已经答应了,明天就会让你报到,和我同在甲子班。”
小六儿斩钉截铁道:“不去,我四哥答应你的就让我四哥去,打死我也不去!”
讼之一点儿也不着急,低头,从地上捡起擦眼泪的帕子,不疾不徐道:“我把帕子交给四哥,告诉他你帮我擦眼泪、摸我手,还叫我乖乖!”
小六儿惊的身子一晃,怒道:“苏讼之!我是一恍惚认错人了,才不是摸你的手、给你擦眼泪,也没叫你乖乖!”
如果四哥听讼之说这些话,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讼之眉眼弯成了月芽,微微一笑道:“讼之,你说四哥你信你的话还是信我的话?”
刚刚还觉得讼之楚楚可怜的小六儿,突然觉得此时的讼之多少有些面目可憎。
和五位哥哥常年“斗志斗勇”的经验告诉自己:反抗不了的,要马上认怂,否则只会死得更难看。
于是,讼之放弃抵抗问道:“明天什么时辰?”
苏讼之嘴角上扬道:“明天我来接你,乖。。。。。。”
小六儿的脸再次黑了,心中冒出一种想法,就是,大概、可能、也许,自己被苏讼之给算计了,为什么大家算计的都是我?
而苏讼之呢,心里则乐开了花,有小六儿这个免费保镖在,再也不用愁国子监那帮免崽子因为自己功课好而找自己晦气了。
第二日,小六儿不情不愿的被苏讼之给接走了,开启了一个厌学学子的痛苦求学生涯,直到两年后,才有机会转到讲武堂,辗转又落到了大哥李大虎手里。
。
还没等草心妯娌几个适应新环境,访客们已经开始上门了。
第一拨,是林、何、应三家四品文官家的女儿,说当年曾与苏兰芝手帕之交。
芝兰芝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三个女人来。
当年在皇后娘娘的宴席上,皇后娘娘曾要求各家臣女献才艺,三个人临时组合,一人弹琴,一人跳舞,苏兰芝画画,即兴发挥,临时凑在一起,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
但人家来了,总不能扫地出门吧。
因为主宴客厅草心正用来招待几个武官家的家眷,苏兰芝便在一侧的偏厅见了三个女人。
三个女人都已经出嫁了,林小姐的丈夫是鸿胪寺丞,何小姐的丈夫是太仆寺丞,应小姐的丈夫是京兆尹衙门主簿,都属于京城从五品或六品的底层官员,这些年也没有擢升。
林小姐对苏兰芝绽放了一个无比虚假的笑容:“兰芝,多年未见,你风姿不减当年,还这么漂亮啊!”
何小姐附和道:“那是,兰芝未嫁之时就是京城难得的才女与美人,引无数贵家公子。。。。。。”
苏兰芝赶紧摆手道:“过去之事勿需再提,不知几位来寻兰芝,所为何事?”
林小姐接茬儿道:“兰芝,你生长在大学士府,应该心知肚明,加官进爵,虽说是相公们的事,但后宅夫人,也是一大助力。你初回京城,我建议你在家里,寻个什么赏菊、赏月、鉴诗等名目,举办个宴席,我们帮你把各家文官家眷拢来,也好了解一下底下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兰芝感觉自己的头要大了。
理智告诉她,林小姐说的对,好的家眷,长袖善舞,人情练达,能打探出男人所不了解的盘根错结的消息;
但在李家长期的单纯生活,让苏兰芝本身就抗拒这种充满魑魅魍魉勾当的生活。
苏兰芝叹了口气道:“你们帮我拟个宴请章程,我与我家四弟妹商议一下再说。”
林小姐诧异道:“不是应该与婆母娘商议吗?怎么与你家四弟妹商议?”
苏兰芝嘴角上扬道:“李家与别家不同,我家是由四弟妹主掌中馈的,我落了个清净。”
林小姐不可思议的摇头道:“兰芝,别怪我说话不中听。你是二房正室,大户人家出身;而你的几个妯娌,我可听说了,全是穷苦农女出身,大字不识一个,怎么能压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呢?”
何小姐深以为是的点头道:“刚刚路过主宴会厅,我瞟见有人在里面招待访客,那女人不会就是你家四弟妹吧?同样接待房客,主宴客厅应该让给你这个嫂嫂先用,怎么能自己先霸占呢?这分明是想压你一头!这可不行,兰芝,你得想办法把李家的掌家大权给夺回来!如果抢不回来,就闹着分家别过吧!”
苏兰芝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自己出于礼仪接待了这三个女人,没想到这三个女人变成了长舌妇,对自己在李家的生活而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