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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梨看他讲的认真,可她是一点记忆都没了。
她拽了拽他的衣袖,皱着眉,柔声道,“顾景年,可我不记得了。”
“梨梨,没关系。”顾景年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些他自己记得就好了。
“顾景年,那只兔子后来怎么样了?”阮梨眼睛里尽是迷茫。
顾景年唇边的笑意僵住,心里一阵刺痛。
如果问他这个问题的人不是阮梨,而是别人,他会懒得理会。
可阮梨开口问,他就想告诉她,“它带回来不久就死掉了。”
阮梨心里升出些难过,挑眉,“为什么?”
“受了惊吓。”顾景年薄唇紧抿。
……
由于阮梨的影响,顾景年格外喜欢那只兔子。
他对那只兔子格外好。
它的吃食住行全是他一个人亲自去弄,从来不假手于人。
可惜好景不长。
顾景年一直是一个人住,所以唐尧觉得在景苑玩起来会更自在些,就叫上蒋左霖以及其他几个朋友一起来景苑玩。
当时,顾景年没应允也没拒绝。
唐尧觉得他对什么都无所谓,满不在乎,所以只当他同意了。
当所有人都在楼下的时候。
有一个男生跑上了二楼。
他误闯进一间房间,发现床上趴着的兔子。
他只觉得那兔子漂亮极了,伸手拎起兔子的耳朵,偷偷藏进怀里,从楼梯另一侧溜出去,去了草坪。
兔子生来喜静。
根本经不起他的一番折腾,很快就被吓的竖起耳朵,发出刺耳的叫声,蜷缩在草丛里。
顾景年发现时,那兔子已经被吓的应激,瞳孔收缩,躺在草坪里奄奄一息。
他薄唇紧抿,将兔子抱在怀里,兔子不断的抽搐着。
他将兔子放进笼子里,打了电话给医生。
“景年,这兔子真好玩。”他丝毫没看出少年眉宇间的阴霾,笑着说,“就是胆子太小,不经玩。”
顾景年放下手机,歪头看了一眼他。
这明明是顾景年第一次正眼瞧他。
可那男生,不知怎么的,心里生出些恐惧来。
医生来的时候,检查完,摇了摇头,“可惜了,猝死的前兆。”
顾景年只淡淡“嗯”了一声,打发走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