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纤细的手抓住荧光棒的两端,微微扭弯后,用力甩了甩。
荧光棒里面的液体混合充分后,散发出了耀眼的荧光。
顾景年的眼睛一亮,紧紧的盯着她手里的动作。
阮梨将它圈成一个手环状,重新塞回了顾景年的掌心,眉眼弯弯,“顾景年,这是魔法。”
顾景年看着亮起来的荧光棒,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他掀起眼皮看她,她说是魔法,那便是魔法。
半晌。
他目光灼灼,唇角勾起,低声道,“梨梨,我好喜欢这个魔法。”
阮梨笑的更灿烂,拉起他,往长廊尽头走。
长廊尽头。
有一个身穿灰袍的道士摆了个小摊。
摊子旁有很多人围观。
一个人坐在摊位面前的凳子上,正在听他解惑。
那道士缓缓开口,“清简内心,一切皆安。”
……
阮梨自是很信这一套。
那人的屁股刚离开板凳。
她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坐了上去。
顾景年身子微微一怔,慢慢走过去,坐在阮梨长凳的另一端。
那道士抬起眼,看见阮梨坐在面前,却始终不递给她纸笔。
阮梨愣了下,以为是她诚意不足,拿出钱包,“我有香火钱。”
“每人只算一卦,我已为你算过。”那老道士缓缓回道。
阮梨看着他,有些诧异,她并不记得他们见过。
“这位……”老道士看向顾景年,话还未说完。
顾景年就打断了他,声音冷漠至极,“不必。”
老道士掐起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将一张写着字的纸递给阮梨,“故人,请。”
他伸手指向另一边,示意让阮梨离开。
阮梨接过那张不大不小的纸,扫了眼后,牵起顾景年的手,站了起来。
他们刚站起来,走了没几步。
那老道士望向顾景年的背影,手中拿着的拂尘轻拂过桌面,漫不经心道,“灵清寺乃一祈福灵地,可逢凶化吉,心诚所至,金石为开,信则有,不信则无。”
顾景年转过身,看了那道士一眼,脸上并没有什么温度。
……
阮梨刚穿过人群就打开了那张纸。
那宣纸上写了一段毛笔字,笔迹十分的清秀,是诗———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han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阮梨拧紧眉头,总算想起来这是李煜的诗。
可这诗不是惋惜风雨对花的摧残,写春花易逝,来感叹美好事物转瞬即逝,寄托他自己失家亡国的悲伤吗?
“什么嘛。”阮梨对纸上写的内容有些失望。
她小声嘟囔道,“我又不是皇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