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用手背蹭了下裂开的嘴角,殷红的血沾染到冷白的肌肤上,隐入潮热的夜色。他翻身靠坐在林妄身边,抓住手臂向前用力一扯,让所有的都颠倒过来。
林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本来就想这么做,池渊说自己是他的,林妄何尝不是池渊的。
更过火的事都已经做过很多次了,现在也没什么好生疏的,两个男人最想表达感情的时候,温柔缠绵已经不够了,他们需要更过分的,更狂热的,更疯狂的占有。
直到眼前一片湿漉的模糊,相碰的体温急速攀升,唇舌发麻发痛,喉咙里连氧气都奢侈,再留不下一丁点别的东西。
这次换林妄紧紧攥着池渊的手,在最折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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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段被握着后颈安抚压迫,眼泪沾到对方的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一塌糊涂,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彼此最真实的存在。
今年的这一天,他们在一起了,时间过得再慢些才好,才够宣泄出饱含胸腔的情绪。
这情绪翻开来看,满满写着的都是对方的名字。
……
卧室里窗帘拉的不太严实,一缕阳光避开遮挡落在了枕头上,晒成一小片淡金的颜色。
林妄嘴唇被晒得干巴巴的,舔了几次终于睁开了眼睛,意识迷离地抬起头,伸手够了水杯勉强喝了一口。
撑着床想坐直的时候没能成功起来,腰上缠着的胳膊箍得紧紧的,池渊鼻尖抵着林妄后背,狭长的凤眼半睁着,眼神还是迷糊的,嘴里含混地吐出两个字:“不动……()”
声音听着有点怪,哑了,像感冒。
林妄没好意思细想,碰了碰池渊嘴角上新结的小血痂,疼得人皱了皱眉,半点没客气地直接咬了林妄一口,食指上戴了圈小戒指?()_[(()”。
起床气大,还没醒盹儿呢,嘴里就连咬带训的:“躺着。”
林妄看着池渊没出声地笑了好一会儿,拧着身子怎么都不得劲,只能又躺下了。
可能后背抱够了,池渊板着林妄肩膀把人翻过来,面对面地靠过来,耷着眼皮吸鼻子,声音沙沙闷闷的:“我爱你……你呢?”
林妄心都要化了,揉着池渊的耳朵,声音很轻地说:“我也爱你,就在这儿呢,哪都不去。”
这句话说完,池渊盯着林妄足足有一分钟,才慢慢闭上眼睛,搂着林妄的腰又睡着了。
长得好看的人连睡觉都是赏心悦目的,林妄打了个哈欠,掌心碰着池渊的后背,没几分钟也迷糊了过去。
手机铃声把俩人吵醒了,池渊不爽地把脑袋埋到林妄颈窝,林妄揉着额角伸手拿过来,才看清响的是他手机。
这顿回笼觉睡得太香了,他直接按了接听,下巴蹭着池渊的发顶,皱眉说了声:“喂?”
电话那头吱哇乱叫一通,林妄脸上的表情从冷漠迟钝到清醒只用了几秒,咳了一声,面不改色地说自己“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挂了电话才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池渊的肩膀,声音还有点困:“起来吧池老板,都十一点多了,允晴和倾鹤已经滑了二个多小时了。”
俩小孩够懂事了,等了这么长时间才打电话,反衬得林妄这个当哥的老没正形,胡闹一宿,第二天和池渊赖床到大中午——
林妄浑身一激灵:“哎!得赶紧起来,我妈昨天还喊我们早上吃东西呢。”
和林妄还能耍小脾气撒娇赖床,涉及到长辈池渊就不这样了,边打哈欠边穿上衣,看着林妄坐床边穿衣服,光溜溜两条大长腿往林妄身上一圈,下巴扣在林妄肩膀上,边蹭边喊:“哥……”
林妄让他蹭的痒,弯着眉眼偏头躲,声音里都含着笑:“别闹了,想想等会儿怎么说吧。要不然就说我欺负你了,保持住你小可怜儿的形象。”
池渊懒散地一粒粒扣扣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等林妄先穿好衣服站起来要推门出去,才慢悠悠地说:“哥,你嗓子哑了,还有——”
他指了指胸口,意味深长地扯了扯嘴角,对自己干的好事非常满意,尾音扬着:“突出来了。”
林妄上身是新从衣柜里拿的长袖t恤,有点修身的款,布料薄还软。身上有点什么不对,一眼就能看出来。
“……”林妄手还扶在门把手上,闻言愣了一下,紧接着拄着胳膊低头开始笑,笑了半天才抬头看向池渊,少见地说了句脏话,“靠……昨天就说你没断奶。”
池渊打开衣柜门,熟门熟路地找了件更厚的宽松上衣拿过来,按在林妄身上比划了一下,才偏了偏头,压低声音说:“以后也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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