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钺阳被说的面红耳赤,从他小时候做童星到现在,所有人都捧着他哄着他,爸妈地位高,哪个敢惹他不痛快。
捧多了小孩就飘了,真话不进耳朵,别人撺掇几句就觉得自己干什么都对。
这是第一回有人当着祁钺阳的面说他,还说的这么平淡,不带一点负面情绪,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越这样越让祁钺阳觉得林妄说的是事实,让他绕过恼羞成怒这一步,下意识地接受了林妄的话。
林妄手机响了一声,他没看,和祁钺阳说:“年轻挺好,多长点心眼就更好了。”
说完孟小晚也回来了,拿着大水杯在不远处喊人。
林妄掏出手机站起来,没管祁钺阳脸上的精彩,应了声,往她那边走。
孟小晚看见祁钺阳坐林妄身边就觉得好气,嘀嘀咕咕地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林妄随口说:“别这么紧张。”
“我怎么能不紧张,林哥你都被欺负了,池哥要是知道了不得把他皮扒下来,”孟小晚小声逼逼,“咱们第一回进组围读剧本这小子就没个好脸色,谁惹他了?天天跟个斗鸡似的到处啄人。”
手机里是池渊发的消息,问林妄什么时候回来,说他饿了,但是想等林妄回来一起吃……
林妄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来,手肘撑在围栏上,低头单手敲手机。
孟小晚叨咕完痛快了点,心里想她还是太不稳重,看她林哥,面色如常,根本不受影响。
剩下的镜头都补拍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林妄确认了自己的镜头没问题,穿上外套麻溜走了。
副导演还以为林妄因为今天这事儿不太愉快,想着要不要把人拦下来解释解释,方导没让。
愉不愉快另说,酒店里有人等着是真的。
林妄推开酒店房间门,一眼扫见鞋架上多了一双鞋,门口的衣架上挂着外套。
这一刻的心情太美好了,感觉他现在不在酒店,在家一样。
“回来了?”浴室门哗啦一声拉开,池渊擦着头发出来,身上整齐地穿着睡衣。
“嗯,今天提前了点,”林妄把外套挂在池渊衣服旁边,弯腰换鞋,嘴角往上翘,“吃饭了吗?”
“吃了,”池渊走过来,毛巾搭在头顶,从身后弯腰抱住林妄,头发上的小水珠滴在林妄脖子上,“你不是让我先吃么?”
林妄让池渊压得差点没直起腰,反手揉了揉池渊的头发,心里软的很:“你要是等我和你一起吃能把自个儿饿懵了,看看几点了。”
池渊顺着林妄的动作站直,脸埋在他脖子上蹭了蹭,蹭了满脸卸妆水味儿,呛得皱鼻子。
“不好闻吧?”林妄笑了好几声,他自己到现在也没习惯这股化学品味,怪里怪气的香,“今天的戏画了伤妆,难卸,用的多。”
池渊拿指腹在他脖子上蹭了两下,林妄抓住他手腕捏了捏,眼神都是软的:“跟个猫似的,别蹭了,蹭不掉。等会我洗个澡就好了。”
池渊眯了眯眼睛,扯开林妄毛衣衣领,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先吃饭。”
“嘶——”林妄疼得一哆嗦,弓着腰边躲边笑,“就该让人给我肩膀也抹点卸妆水,我这几根骨头早晚让你咬折了。”
池渊“哦”了声,刚洗完澡,白净的手关节蒸的有点红,看着就修长漂亮。
下一秒这只漂亮的手在林妄下边如狼似虎地揉了一下,林妄“靠”了声,浑身一激灵。
池渊懒洋洋地点了点林妄肚子,说:“这儿也抹点吧,不然防不住。”
林妄憋不住笑骂:“滚蛋!”
孟小晚和许文阳一起来送了趟饭,饭盒放桌子上人就麻溜走了,给老板留独处空间。
林妄饿得不行,坐下风卷残云地没一会就吃的差不多了,池渊怕他噎着,一直在让他“慢点吃”。
林妄心里着急呢,听不进去。
放下筷子,林妄擦了擦嘴说:“我先去洗个澡,躺床上等我吧,困了就睡。”
池渊很自然地收拾桌子,闻言挑起眉,说:“我要是睡了也太没眼力见了,吃这么急不就为了腾出时间跟我说说话么。”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