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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第3页）
待她再抬眼时，就见身侧萧祈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那一双琥珀色的清眸，还是一贯的冷漠。
“你想凌家了？”萧祈问。
凌乐眼底浮起一丝神伤，说话也变的口不择言：“国师无依无靠，又怎么会知道……”
话还未完，她突然止住。
好像自记事起，她就不曾看见过萧祈的爹娘，更不会明白亲情是怎样的
萧祈就像是猜中了凌乐的心事，细细抚着手中的八卦盘：“我知道。”
“什么？”凌乐有些没反应过来。
萧祈便侧眸，静静的看着她：“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
“曾经你身边有亲人，有战友，有许多爱你的人，可是凌乐，那时我身边只要有你。”
他的话中像是藏着她参不透的情绪，却让凌乐忍不住嗤笑。
“你对我动过感情吗？”
这次，萧祈认真而又肯定的说：“是。”
“……”凌乐愣怔了半会儿，偏过头去也不说话。
她曾经至少还有兄长陪伴，有爹娘的疼爱。
当时萧祈的身边有谁，这样一想，的确也只剩下她了。
沉默了许久，凌乐自嘲的笑了声：“说这话太晚了，可惜我已经不爱你了。”
萧祈眸光骤然一暗，手中的铜钱跟着落了一地。
清脆的声音就如同他满心房的碎片，呼吸都变得越发沉重。
“不爱了也好……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他轻声低喃着，颤着手一个个将铜钱拾起。
空气一点点稀薄起来，凌乐沉闷的起身走出了内阁。
未曾看见在她离开之后，萧祈口中溢出的鲜血铺满了整张桌子，只听‘砰’地一声，内阁再没了动静。
……
御花园。
凌乐步行在假山小路间，抬眼看见了姜承泽的身影迎面走来。
“看来九弟已经知道了我的事情。”
他先声夺人，身形也顺带拦住了去路，“听闻我母后说你曾拿巫蛊娃娃威胁过她？那时我便知道了你的事情。”
凌乐微微垂眸，并不打算多做纠缠：“皇兄说什么，我听不懂。”
姜承泽微微一笑，对凌乐的态度不以为意：“我们之间不要无需伪装，我和母后本就不是同类人。”
他脚步逼近，附在凌乐耳边，话中字字都含着恨意：“倒不如说……相比你，我更想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