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邦友会不会将那些不堪的往事告诉金雁?
不行,金雁不能一个人和云家那群畜牲一起,更不能一个人待在云公馆。
金雁不能离开他。
石清云手指用力掐自己大腿上的ròu,企图利用疼痛让自己平静下来,找出解决方法。
抬眸间隙,石清云透过玻璃看向病床上和金雁一样的先天性哮喘患者,这一间病房有三张床,昨天还住着三个人,今天只剩两个人了,石清云目睹了那人从发病到抢救无效的全程。
会不会有一天,他爱的人也像病房中消失的人一样,乌压压一群人,却没一个人能。。。。。。。。
石清云不敢想象那一天,光是看着别人发病,他心里就如同针扎一样疼。
无论哪种情况,石清云都不能接受。
实验进度还有七天,他要全程看着。
思索良久,石清云找出了云公馆的电话号码。
出乎意料,电话是金雁接的。
管家拿着电话进来,“老爷,石少爷的电话。”石清云的号码不是秘密,云家人都知道,只不过打不通。
金雁:“给我吧”
云邦友冷哼一声,为儿女私情所困,注定是走不远的。
已经切换好甜腻腻的声线的金雁开口:“老公,是我,南卡。”
石清云听到声音后掐着自己大腿的手松了松,放低自己的声音:“外边风沙大,你好好在家。”
毫无疑问,金雁答应了,不管石清云说什么,金雁始终都是好。
“我还有七天才能回去,老婆~南卡~我好想你。”
金雁莞尔:“我也很想你,厨师新做了道虾仁豆腐汤,很好吃,等你回来一定要试试。”
终究不是在自己家,金雁没说几句就挂了。
给云邦友的画没完成,但金雁不能待在云公馆了,很明显,石清云的躁郁症发作了,隔着电话,金雁感受到了石清云高涨的情感,他在克制在隐忍,对于一个躁郁症患者,控制自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金雁沉思,在这种情况下,怎样才能帮到石清云,
和云邦友匆匆告别,金雁让司机一路加速回了自己家。
换上睡衣,上床,向石清云发送视频邀请。
秒接。
手机里的石清云没有想像中的爆发,金雁松了口气,打开话题,“早上的虾仁豆腐汤很好,我有点吃多了,出门消了消食。”
其实看到金雁穿着睡衣半倚在床上时,石清云高涨的情绪就完全消失了,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却又什么都做了。
“下次不要贪吃了,总是这样对胃不好。”
金雁什么都没做吗?
其实不然,金雁画画多年,最擅长注意细节,也最擅长利用细节。比如刚刚,金雁特意换了石清云买的那个鸽子蛋大的红色钻石婚戒,一枚所有人都知道的,金雁和石清云的婚戒。
再比如,金雁匆匆换上的睡衣,是石清云出差的前一天的,那件被石清云情急之时扯掉了两枚扣子的睡衣,到现在,那两枚扣子还没有被缝上。
躁郁症的治疗一般是综合治疗,药物、电抽搐配合心理辅导。
金雁自己就是个病秧子,太清楚药物和仪器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她希望石清云变好,是慢慢变好变开心,而不是阻碍感知控制情绪。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