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难伺候的主儿。
但她的卖身契还在刘歆瑶身上。
哪能说走就走呢。
她当街跪地,抱着刘歆瑶的大腿求饶。
“小姐,是奴婢错了,小姐你别生奴婢的气……”
与此同时。
国公府。
前院。
荣国公坐在太师椅上,手执书卷,专心致志。
国公夫人则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徘徊不定。
国公被她扰得心烦意乱,捏了捏眉骨。
“你就不能坐下来歇会儿?都影响我看书了。”
从阿婼出府见南宫凉起,国公夫人就没消停过。
见自家男人这么坦然无畏,她就想到了儿子白祁,恨铁不成钢。
“你们父子俩就是一个德性!媳妇儿都要跟人跑了,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
国公认真地看着书,平静地回了句。
“这不是还没跑吗。再说了,一个娶妻又休妻的南宫凉,比得上我们的儿子?你啊,就是杞人忧天,瞎给自己找事儿呢。”
国公夫人急得团团转,见他这般自信从容,颇为佩服。
但,她立马就发现,他手上那本书拿倒了……
国公夫人大步上前,将他的书抽走。
“看什么看,都拿反了!”
荣国公甚是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别过脸不看她。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我那是书读百遍,拿反了也能认。”
“你就扯吧。”
她话音刚落,李淑就过来了。
“夫人,我来给您针灸了。”
国公夫人正想着如何解决南宫凉这个大麻烦,看到李淑,脑子突然一灵光。
她热切地握住李淑的手,语气诚恳。
“李姑娘,你和阿婼是闺中密友,一定舍不得跟她分开吧?”
李淑不假思索地点头道:“当然。我无父无母,自幼被她收留在身边,以后肯定也是要跟着她的。”
紧接着,她又补充解释。
“不过,我不是要缠着她的意思。
“比如说,她要是嫁到北燕来,我就在这儿寻一处医馆,绝不会赖着她。所以夫人,你不必在意我,我早为自己想好去处了。”
她可不能成为阿婼的拖累。
国公夫人很满意李淑的性子。
是以,她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
“我是这样想的,你们姐妹总归是要在一块儿的,不如你也嫁到这儿,以后也好有个照拂。”
“夫人,我还没想过嫁人的事儿呢。”李淑面色坦然,毫不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