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虽然不知道那几个人是谁,李诚和简方桦两人还是打算在鄞州城外等等。鄞州他们是不会回去了。
“老板,最近鄞州有没有什么新鲜事?”李诚找了个小食摊坐下休息,旁边的简方桦乘机问小食摊老板。=≈x6770;≈x7c73;≈x54d2;
“新鲜事?这我倒不知道。”老板四五十岁,高高瘦瘦的,长相很淳朴。他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
“老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因为小食摊建在城外十字路口,来往的人多,此时小食摊上人不少。有人听了老板的话,立即说了开来。“最近鄞州城新鲜事不少,听说好多外地人来了鄞州以后都消失了。”
说这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灰色衣服,长得还挺精神的。
“消失了,去哪了?”旁边喝着水的李诚一听,问道。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人知道他们去哪了。”
“有这事吗?我们怎么不知道?”旁边其他人疑惑,“你这哪听来的?”
“爱信不信!”灰衣青年没说从哪听来的,他看了一眼简方桦和李诚,把凳子挪了过去,悄声说,“我看你们像外地人,郢州还没去就别去了,赶紧走吧,那里不安全。”
“小哥,你是知道什么内幕吗?”简方桦觉得这个青年人肯定知道些什么,他也很想知道他们今天遇到的事是不是就是这个灰衣青年说的同一件事。稀里糊涂差点就被抓了,他也想知道什么原因。
灰衣小哥脸色有些为难,他看了看周围,最后压低声音说,“听说鄞州出现了一个恶鬼,专门抓外地人来吃。所以,那些外地人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听说那恶鬼就在鄞州城北荒山一带,有长长的舌头,苍白的脸,啊!……”话没说完,那灰衣青年对着简方桦身后大叫了一声。
简方桦正听的认真,他这么一叫,吓地转头看向身后。他的身后正巧出现了一张苍白的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好像不会动一样看着他。
简方桦吓地往后一倒,李诚抬手拉住了他。“你这小子胆子这么小,怕什么怕,这是人!”
简方桦回过神来,发现出现在他身后的果然是个人。不过这人衣着破破烂烂地披在身上,东一道污渍,西一道黑印,一看就是好久没洗了。他头发乱糟糟的,跟鸟窝有的一拼。一张脸瘦削惨白,但刚刚好像不会动的眼珠子这会看起来还挺有神的。“你小子干嘛吓人?”
那人表情有些无辜,“我没吓你啊,我只是过来问你要不要买这个?”
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沉甸甸的,好像装了很多东西。
“梅仁里,你又来骗人了?小哥,你别被他骗了,他卖的东西没啥用,不要跟他买。”刚刚被吓了跳的灰衣青年这会也看清是谁了,没好气地说道。
梅仁里大眼珠怒瞪他,“什么没用!你傻才不懂,我这东西是好东西。”
灰衣青年听到梅仁里骂他傻,当即气地撸起了袖子,准备和他来一架。梅仁里把袋子放地上,也撸起袖子,风风火火跟他打了起来。
旁边的老板和摊上的人显然看惯了这事,都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人打架。
简方桦对打架没兴趣,他来了郢州一趟,还没给小妹带什么好东西回去,对梅仁里袋子里的东西比较有兴趣。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简方桦挑开了地上的黑色袋子。
“玻璃珠子?”简方桦惊讶了一下,这袋子里,装满了一整袋的透明或者半透明的玻璃珠子,虽然珠子不是那么圆,但比他小妹上次捡到的好多了。小妹肯定喜欢这个!“小哥,你这个怎么卖?”
简方桦喊了一声,打着架的梅仁里一听有人要买他的东西,赶紧放开了揪着灰衣青年的头发,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了。
“打架就打架,竟然跟娘们一样!”灰衣青年抱着头骂道。
“娘们的招式你都打不过,不配我用爷们的招式!”梅仁里回头呸了一声,转过头来对着简方桦立即笑容满面,“一两一颗!”
“你打劫啊?十文钱一颗!”虽然这东西稀有,但小妹说了,这些东西现在也不值什么钱,简方桦自然不会被他坑了。
梅仁里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脸立即收回了五分的笑,“十文钱不卖!”
“有人花钱买你的东西你就该笑了,还不卖?”还没等简方桦说话,旁边的人就开腔了。
“梅仁里,这小哥出的钱可是最高的了,再不卖,你就留着玩吧。”
梅仁里哼了一声,“你们懂什么!这是值钱的东西。”
“就这几个歪七扭八的破珠子,值什么钱?”
梅仁里又不高兴了,“你们都是傻子!我这东西就是值钱。”
捂着头的灰衣青年,“我看你才是傻子吧?听说你又把人家的瓷窑烧塌了,又被瓷窑赶出来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几个月前才被大兴城的瓷窑行赶了出来,还赔了不少钱吧?这次又把瓷窑烧塌了,估计又得赔不少吧?你老爹肯定不会放过你。”
梅仁里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才不怕!喂,一两一颗,你还要不要……”
“仁里哥,仁里哥!梅伯伯正找你呢,说你不赔钱,就把我们建的窑砸了。”远处跑来一个小男孩,也是鸡窝的头发,脸上还一道灰一道黑的,紧张兮兮的。
梅仁里一听,眼珠子一转,当即把黑色袋子塞到了简方桦手中,“看在你识货的份上,就十文钱一颗卖你
了。里面一共四十九颗,四百九十文钱,给钱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