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
王霄啸朝几米外的地方指了指,在两列平放在木质展台上的古书中间,是个穿着暗蓝色洋装的纤瘦女孩。那是一个日本专家的助理,日本姑娘,专家大概是去洗手间了,王霄啸想把握这难得的机会。
“我之前听到你跟他们说日语,走,帮我翻译一下!拜托!”他把安安拖走。
我暗暗摇头,王霄啸啊,你这个毛病,真是到哪儿都改不了。
中午,安安开车带我回东边。
“你真帮他翻译了?”
“我说那人是个二货别理他。”
我大笑。
安安也笑,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抬起来,摁住右边的眼袋。
“怎么啦?”
“眼皮跳。”
“右眼跳……”
安安打断我,把手放回方向盘:“那句话就是胡乱组合拼凑的。就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样,就没有个标准说法。总是有人胡乱说,一会儿道高一尺,一会儿道高一丈,究竟是一尺还是一丈?永远混乱永远无解的命题,最后变成任意调来调去随便用的废话。反正我左眼跳的时候我就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的时候我就说右眼跳财。好坏都由我自己来决定就行了。”
“我不论是哪只眼睛眼皮跳,好像都会遇到水逆。”
“水逆……旧情复燃高危期哦,那我可得提高警惕。”
她有几个前任,最终都变成了可怕的样子。有一个说着话动不动就用手拔嘴边的短胡须,另一个人的眼睛常会不自觉地狠眨,眨眼的时候还会抽动嘴角。如果他们没有变成前任,如果他们和她继续走下去……那她现在的男朋友就有可能是神经官能症患者。
“啊,还有一个,记得用奖学金买相机的那位吗?”
“那个‘意呆’?”
“哈。分手一年后他发电邮给我,说给我买了一幅老版画,用国际快递寄出了,祝我生日快乐。我挺感动的。收到礼物后给他回信表示感谢,他又给我发了一封邮件过来,最后一句话是:Mypenisisatrafficlight,alwaysbeioyou。我的‘老二’就是交通信号灯,对你永远开绿灯。把我给气的。”
我哈哈大笑:“你气什么呀,男未婚女未嫁,又曾经是情侣。”
“是,先把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