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他惨叫了两声。发出第一声嚎叫时他还跨坐在我家窗台上,待喊出第二声,人已掉在楼下坚硬的水泥地上,那里有几个碎掉的啤酒瓶。
做笔录的时候我已从兴奋中渐渐平静,一面回述着事情大致的经过,一面缓缓将“壮士”放了气,叠好收起,患难之交忠诚卫士,为我在窗前站了两星期岗的男人,我永远不会抛弃你了。
警察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和我差不多年纪,肤色微黑,大眼睛,男人有这样的大眼睛其实会显得娇气,但因为他有一身制服护体,所以还好。我和他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我想起来,他好像叫陆坤。
陆坤俯瞰着我放在膝盖上的壮士,竖起大拇指:“这招儿不错!”
嘿嘿,我云淡风轻一笑。
“嘿嘿,原来是你啊。”他也云淡风轻。
2.这是一只“矫情精”
阿慢姐有一位朋友自杀了。
这位朋友富有,美丽,有一个很爱她的丈夫,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从高层公寓一跃而下。
她的生活完美无缺,但她却长期被抑郁症折磨。
之前阿慢姐曾跟我聊起这位朋友,总说她对生活有诸多不满意,我们讨论半天,摇头道:“她都有了这么些,为什么还不满意?还抑郁?”
没料到不久之后她便离世了。不论她拥有的一切看起来多么令我们羡慕,但她依旧死于绝望。
有时候我也想过,我们生活在重重假象之中,富足与空虚都是假象,如果一切都终将逝去,一切都会是空,那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有时候这真是让人绝望的一件事。
我对待绝望的方式是看电影,看恐怖电影,吃鸭爪子。
结果我的脚就肿了好几天。
原因是某天晚上约九点钟左右,我下楼扔垃圾,微弱光线下见一小孩抱膝坐在一楼的进门处台阶上,我“啊”的一声大叫,垃圾袋落在地上,小孩闻声缓缓回头,我更是倒退一步,已想到待它袭来姐铆足劲儿踹倒它。
三楼感应灯已被我嚎亮。我看清楚,前方是三楼的小女孩心仪。
可我的脚已经崴了。
心仪可怜兮兮说:“阿姨,我爸找嘟嘟去了,要我在这儿给他看着门。阿姨,阿姨你怎么了?”
阿姨怎么了?阿姨恐怖片看多了喜欢联想。阿姨重新捡起了垃圾袋,板着脸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