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微力薄,也没有什么金手指,有的无非是利用她的先知比别人多点机会而,还没达到她一叶障目,认为她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救人于苦海之中。
说是农场苏棠一走进顿时觉得这里不过是美称而已。
想想她后世看到的庄园农场,再看看现在用土墙圈起的一块大场地。
里面有一排木板床,拼着简易的房子,斜对面不远处是,一片瓦舍搭建的圈棚,里面的牛正在悠哉的吃草。
而在南面的一角,几根竹竿建立的架子上,有着刚刚洗没多久的灰褐色衣衫正在滴水。
除此之外东西少的可怜,地上散落的几根木枝,正可怜兮兮的躺在枯黄的草丛中,几根几张明显缺胳膊断腿的木椅,被摆放在木板房前的一角,很是荒凉破败的样子。
苏棠伸着脖子使劲往里瞅,还让陆祈远抱着她好让自己视线更宽广,陆祈远哪里会同意,没好气的揪了下淘气鬼的鼻子。
苏棠不满的回手扯他耳朵,你来我往打情骂俏起来。
“嘘——”陆祈远听见声响忙做出噤声的手势,拉着苏棠缓缓蹲下。
苏棠也早就听见动静不在闹腾,乖乖的被圈外怀里下蹲,
嗯~苏棠一屁股下去被硌着了,这触感软中带硬,原来是陆祈远将大腿垫到苏棠下面免得她蹲累了,让她坐着。
苏棠不合时宜的红了脸,男朋友好贴心的说……
“赶紧走吧,小心被人看见了,以后不要来给我洗衣服,我自己会洗的,你多照顾自己,别太累了。”一个苍老的中年男人走出门,搓了搓裤腿,别过脸说道。
“爸——我是你女儿啊,我给你帮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不要再说让我走的话了,我下次还是会来的,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因为过年,看守的人不在,江秋月终于可以大声宣泄着心中的悲伤。
“你这孩子,不是还有你妈呢,还没问过你,她,她怎么样子了。”男人抬头希冀的问。
江秋月又气又难受,她一直没有告诉她爸,她妈的事儿,就是不想他难过,可她也不想让她爸还记着那么个女人!
江秋月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怒吼:“她早就改嫁了,就在你被抓起来的当年!”
看见她爸终于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而是愣愣的站在那,不可置信的张张嘴,呐呐的没说话,江秋月就有一种痛到极致畅快淋漓,她又笑了一声说:“就在第二年给我添了个弟弟。”
“是,是么……”中年男人后退两步,踉跄的失神自语。
他早就知道,她那么娇气受不得丁点儿苦累肯定是会再嫁的,只是,只是没曾想这么快,就在当年……
江秋月捂着嘴看着她父亲不复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白发丛生,风雨摧残后满面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