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阿姨,”裴沫稍显局促的喊了一句。
明斯洳淡淡应声,朝前走了几步。
眉心猛的一跳,裴沫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讷讷道。
“明阿姨,我自己擦,现在就去擦,”裴沫快速眨动着眼睛,语气急切。
明斯洳指尖慢悠悠地敲击着膏体管身,眸光意味不明,过了一会儿她才道。
“只给你擦药,什么也不会做。”
“不要,”裴沫想也不想的出言拒绝,她无意和明斯洳僵持,因为每回僵持到后面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语气又放的软了一些,裴沫示弱道,“明阿姨,我真的可以自己来,不用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吗?”明斯洳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望着裴沫,眼眸动了动。
“你说可以自己擦药,可是从醒来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哪怕有我提醒你,也还是没有记起给自己擦药这件事。”
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的陈述,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觉得心慌。
本来就是几分钟就能做好的一件事,裴沫自知理亏,默默的将狡辩的话咽了下去,讨好的冲着明斯洳笑。
“下回,下回一定不敢了,”裴沫伸出手指保证,神情格外认真。
明斯洳注意到裴沫的衣角已经被她给搅成皱巴巴一团了,被忽略一下午的不快勉强消散了一点,压了压唇角,将药膏递过去,“现在就去。”
“好,马上去,”裴沫接过药膏,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步子迈得飞快。
一口气冲上2楼,裴沫才停下来,不自知的努力咽了咽口水,明斯洳的架势看起来是真的准备要给自己擦药,想到自己被迫被擦药的可能,裴沫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趁着明斯洳还没上来,裴沫稍微歇了口气,赶紧溜去了浴室。
浴室里镜子很大,恰好灯光就安在镜子正上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能被照得清楚。
裴沫把身上的布料脱掉,惊讶的发现过了一晚之后,那些被勒出来的绳印依旧能看出来,大都是淡粉的颜色,只有柔软起伏底下的痕迹明显一些。
不可避免的想到明斯洳昨晚爱不释手的……
裴沫又可耻的脸红了,再一看到腰间勒出来的红印尽数往下落进了那里,顿时臊得更加厉害。
赶紧拧开龙头,洗了洗手,裴沫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昨晚的事情。
磨蹭了好一会儿,裴沫才擦好药。
她又在浴室里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才开门走出去。
视线环顾一圈,裴沫发现明斯洳正站在露台上,她正在清理飘进来的雪。
榕城今年格外冷,下了好几场大雪,现在外面才刚入夜,又开始落雪了,裴沫很快瞥到了被明斯洳放置在一边的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