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与心理防线轰然倾塌,裴沫眼神羞愤难堪至极,手无力的抵着明斯洳的肩,想往后退。
可是食髓知味的人怎么允许她离开。
裴沫越躲,越想逃,明斯洳就越发逼近她。
松松垮垮又极为碍事的浴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到了地上,明斯洳收在裴沫腰身的力道越来越紧,一整晚,或仰或趴,从这一侧到那一侧,绵软黏糊的拒绝渐渐变成悄无声息的轻泣。
索要者始终乐此不疲。
海面底下的冰川深不可测,裴沫初次接近,便被海底狂烈的风暴拖拽进去,摇摇晃晃,晕头转向,毫无一点抗拒之力。
水雾在眸底凝成水珠,成串落下,与其他湿痕叠印在一起,肌肤掠过之处,皆是潮润的触感。
直到最后一点孱若悬丝的气力被彻底耗尽,直到脑袋缺氧到极限,胸口发胀发痛,直到痉挛抽痛到连唇舌都无法控制,裴沫才被允许喘息。
浑身无力的趴在明斯洳怀里,裴沫失去焦距的眼神浑浑噩噩,甚至没有多余的气力给出回应,直接昏睡了过去。
时间在睡梦中飞快流逝,本就闹腾到天光才休息,裴沫一整个上午在床上睡得极沉。
明斯洳第一时间抱着裴沫泡了澡,然后一起回卧室睡觉,她比裴沫醒得早,7点睡,12点醒,浑身透着被满足后的倦怠感。
明斯洳起床时,裴沫不舒服的呜咽一声,随即翻了个身,睡得更沉。
眉眼带笑,明斯洳没让裴沫继续睡,而是让厨房做了养气的汤送上来,将裴沫搂进怀里,喂她喝。
昏昏沉沉,困顿的很,裴沫下意识的偏开头,将明斯洳往外推,语调含含糊糊道。
“不喝,要继续睡觉。”
随后晕乎乎的拉过被子,裴沫手脚胡乱摸索着便要从明斯洳怀里滑下去。
端着汤,小心避开裴沫的动作,明斯洳见她一直不肯起来喝,手臂强硬的圈住她,不让她动弹。
瞌睡上头的裴沫哪顾得那么多,直接张嘴咬上了明斯洳的手臂。
只是她本就浑身酸软,连指尖都是软的,压根用不上什么力气,气急败坏般的咬了几口,对明斯洳来说就和小猫挠似的。
明斯洳的手不松开,裴沫就一直咬着。
见她没有松口的迹象,明斯洳将手中的汤碗放下,随即另一只手托起裴沫下巴,俯身凑到她耳边。
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染着零星笑意。
“嗯?还不松口,咬一下,今晚就多做一次。”
说完明斯洳亲了亲裴沫耳垂,湿热的气息扑在耳后,惊的裴沫颤了颤。
迟钝的反应了半分钟,裴沫的瞌睡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她第一时间松开了嘴,视线触及明斯洳手臂上的水光,像被烫到般挪开视线。
昨晚的一切混乱无比,裴沫却清晰的记住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片段都是荒唐的,失控的哼吟,指尖被牵着往下摸到的滑腻,清脆的铃铛,羞耻的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明斯洳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