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洳犹豫片刻,见到裴沫眼中微末的恳求意味,垂在一侧的手指不动声色地颤了下,继而移开目光,不答。
裴沫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明斯洳还是沉默,她这个不软不硬的态度让裴沫心里堵的慌,原本那些将欲喷薄出的情愫被迅速掐灭。
喜怒哀乐被另一个人牵动着的感觉很奇妙,同时也很被动,就像是一个不断丧失自我的过程。
裴沫骨子里很骄傲,哪怕她一贯表现的很温和,对明斯洳的避而不答,裴沫喉咙发堵,无数从心脏深处漫上来的,名为委屈的小泡泡堆积在她的口鼻处,透来隐晦的窒息感。
可是裴沫将它们藏得很好,她只展现出了自己愤怒的一面,咬了一口明斯洳的唇,犹觉得不解气,接着在她脸上恨恨的咬了一口,留下清晰的牙印。
裴沫琢磨不清明斯洳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稍稍冷静下来后,她退到一侧,保持着一个中规中矩的距离,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裴沫心情转变非常复杂。
明斯洳觑了她一眼,负手站着,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语气平静。
“小孩子气性。”
这句话在裴沫听来,俨然就是火上浇油,她气得咬了咬牙不说话。
空气陷入僵滞中,直到下山回到庄园,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郭叔上前来接过明斯洳手里的缰绳,突然眼尖的发现明斯洳脖子上有一个红印子,一边脸颊好像也有点红有点肿,再看裴沫,一言不发的冲着屋子里走去。
郭叔:???
难道是我误会了,动手的其实不是东家?郭叔眼神非常微妙,隐晦的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这关系他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
不等郭叔细想,明斯洳突然道,“安排车去总部。”
“啊?”郭叔不解,刚让秘书把今天的事都推了,怎么现在又准备去公司了?
明斯洳面无表情,“去见南边来的那几个人。”
“好,这就让他们重新安排,”郭叔赶忙应下,转身走回去打电话。
明斯洳端坐在客厅,接连喝了两杯水,然后乘车离开庄园,心绪些微烦乱,但越是这种时候,明斯洳表现的就越冷漠。
就连郭叔,也觉察不出什么名堂来。
裴沫气鼓鼓的回了卧室,刚走到窗边就见明斯洳上了车,不知怎么的裴沫心里愈发气闷。
接下来几天,明斯洳都没有回庄园,裴沫直觉明斯洳是在躲着自己。
因为自己那天问出口的问题?就这么难回答吗?
越想心里越乱,看了眼日期,裴沫赌气般的下了个决定,她去喊来于妈,让于妈帮自己收拾好行李,又去找了郭叔,讲明自己准备提前去学校看看。
郭叔点头应是,前段时间,熙南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送到了庄园来,他以为裴沫只是提前去学校转转,结果看到于妈让人提着行李出来时,郭叔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这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呢。
裴沫却只是轻飘飘道,“提前去看一下前段时间明阿姨送给我的别墅。”
东湖别墅区坐落在长宁街道西侧,离熙南医科大学只有三公里的路程,郭叔拧着眉头没说话。
裴沫这架势看起来是非走不可,而且看情况又没和东家说,上一回去研学的事情,郭叔心有余悸,想了想他还是走到一旁去给明斯洳打了个电话。
余光注意着郭叔的裴沫刻意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就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
电话那头的明斯洳沉吟一会儿,淡淡道,“做好安保措施,随她去。”
“好,”郭叔点头应下,总觉得东家和裴沫这几天都不太对劲,可两人都没见面,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挂掉电话,郭叔过来帮裴沫搬行李,别墅是装修好的,但是一应生活用品准备的不够齐全,于妈把可能用到的东西都给准备了一份,最重的是裴沫平时看的书,来回搬了几趟才搬完。
期待落空的裴沫站在车前,唇抿的紧紧的,在上车前她又突然道,“还有一个箱子忘记拿了,我去把那个箱子拿下来。”
说完裴沫也不管其他人,跑到了卧室里,去将窗户底下的箱子给挪了出来。
好在箱子不重,她一个人搬也不吃力,搬到一半又去把钥匙找了出来,塞进自己兜里。
在一众人人不解的目光中,裴沫将箱子稳稳当当的放进后备箱,然后上了车。
东湖别墅里平时安排有十几个佣人在,裴沫的生活习惯都提前和她们知会过,虽说不用担心照顾不好裴沫,但郭叔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上一回裴沫去研学,溪山庄园里的气氛就格外凝重,这一回裴沫自己搬出去住了,他怎么觉得不是件好事呢?
忧愁的接连叹了好几口气,事实证明郭叔的预感没有错。
第二天,明斯洳回了溪-->>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