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她什么,这一切明明就是自己的!
“你没事吧。”
顾墨han关切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南晚烟轻轻的摇了摇头,独自一人在庭院里的石桌坐了下来。
顾墨han很快跟了上去,在南晚烟的对面坐下。
“若是心中难受,说出来会好些。”顾墨han放缓了语调,声音极轻。
南晚烟缓缓抬眸,看向了天上明月。
月色皎洁,南晚烟沉默许久,才终于开口:“我只是不理解,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顾墨han闻言,笑了笑。
“你自幼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命,不必理解这些事。”
“你该知道,理解与知晓缘由并不能一并而论,你理解晋王,说明你与晋王是同等宽厚善良之人,你理解秦月,那便只能说明你也是秦月那般人。理解大象,你便是大象,理解蚂蚁,你便是蚂蚁。”
“你只需知晓她究竟为何这样做的缘由,并不需要理解她,换个角度,若是你为秦月,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当朝郡主,高高在上,你会和她做相同的事吗?”
“你不会,所以你不理解。”
这是南晚烟第一次听顾墨han开口说这么多话。
她细细咀嚼着顾墨han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你不必为此太过烦忧,想不通便不必想了。”
顾墨han笑了笑。
他并不同于顾北城,也不像程言钦,血统高贵。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年幼丧父,母亲含辛茹苦将他送去科举,却也没能坚持到看见他考取功名回来的时候。
他不愿成为秦月那样的人,他即使身处尘埃,又甚至自己就是尘埃,也不愿庸碌一生,更不愿加害他人。
“程言钦那边,我现在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南晚烟蹙了蹙眉。
顾墨han看着南晚烟皱巴巴的眉头,心中莫名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可是现下南晚烟心绪已十分不平稳,倘若自己要是再加逗弄,未免有些太过分。
想到这里,顾墨han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离上次南晚烟见程言钦,已过去有几日。
“你约见他,直白的告诉他你调查到了自己偷军粮的事原来早已暴露,我已知道了晋王是替你顶罪,正在调查此事。与此同时,你将你手中的账本给他。”
“他一定会先我一步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然后呢?”南晚烟问。
这岂不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