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二話不說,拉著李落弟就往公堂趕去。
只見公堂上,兩排各自站有七八名如狼似虎的衙役,拄著水火棍,不茍言笑,分列兩班。
肅穆的公堂,整潔的公案,頭頂上懸掛著“明鏡高懸”的匾額。
公堂下,正跪立兩人,一衣著樸素的老人和一面容姣好的女子。
老人和女子旁則是站立著一富態的中年胖子和一年輕男子,與之不同的是,跪立兩人神色悲哀,愁眉苦臉,后者則是洋洋得意。
“大人,該您升堂了!”
小吏帶領著李落弟端坐好公案后,便站在其旁,悄聲提醒道。
在短暫的驚愕后,李落弟似乎明白了,這一關仿佛是與審案有關。
對于第一次升堂,還是縣老爺,李落弟尤為新奇,無師自通,拿起公案上的驚堂木狠狠一拍,極為清脆。
“升堂!”
“威武——”
分列兩排的衙役拄著水火棍,動作嫻熟的敲擊著地面,嘴里低沉道。
見狀,李落弟心里直呼過癮,旋即正襟危坐,聲色俱厲,拿起驚堂木就是一拍,“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王正,一旁是小女春丫!“
”青天大老爺,冤枉啊!小女冤枉啊!”
被驚堂木一拍,跪立的老人和女子就是一驚,旋即趕忙撲倒在地,神色凄慘,哭泣道。
“有何冤屈,快快說來,小。。。。。本官為你做主。”李落弟下意識想學電視上那些撫須的官員,旋即想了想似乎自己沒有,隨后溫和問道。
“大老爺明鑒,小女春丫本是胡家丫環,做事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但胡家少爺胡德麻,因偷窺小女,欲行不軌之事。”
“小女死活不肯,昨日被胡德麻逮住機會,就要欺辱小女,小女萬死不從,拼命抵抗,隨手抓起一把剪刀,不小心刺傷了他。”
說到這兒,老人神色悲慘,平復了一下心情后繼續哭訴道,“因此昨日小女方才趁亂逃回家中。哪承想,這胡家便告官,說小女蓄意謀殺,這怎么可能,小女萬萬不敢有如此想法,還望大老爺明鑒。”
“一派胡言!”
還不待李落弟問話,那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胡德麻站了出來,嘴角掀起一抹壞笑,嘲諷道,“本欲就是你家女兒垂涎本公子絕美容顏,欲對本公子行不軌之事,是本公子瘋狂抵抗,春丫惱羞成怒拿起剪刀傷了我。”
“這般動靜驚動了其余下人,你見無機可乘,便趁著夜色逃離。”
“冤枉啊!”
聞言,春丫俏臉漲紅,羞憤之色難以掩藏,激動之余,站了起來,對著李落弟行禮后,說道,“分明是胡德麻欲對我行不軌之事,小女不從,慌亂下拿起了一把剪子,無意刺殺了他。”
“小女真是無意的,還請大人明鑒。”
見狀,胡德麻兩父子還欲說什么,便見李落弟神色震怒,抓起驚堂木就是狠狠一拍,“堂下站立是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拜。”
額,聞言胡德麻兩父子一愣,旋即對視一眼后,以為是李落弟想要耍官威,無奈聳聳肩后,皆跪下行禮,反正李落弟錢收了,給他個面子又何妨。
“草民胡德痕!”
“草民胡德麻,見過青天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