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是人,那一定是鬼了?
鬼?如果是鬼,那一定是女鬼了。
井建民不太害怕男鬼,他可以和男鬼斗一斗,凭他手里的木棍,即使鬼也要惧三分。可是,如果是女鬼,那就另当别论了:女鬼太可怕了,他从小听到的鬼故事,大都是女鬼。
男人比女人厉害;女鬼比男鬼厉害。
阴阳错位,正负颠倒嘛。
井建民大恐惧,不由得抓紧了手里的木棍。
外面黑乎乎的,朦胧的月光洒在墙上,随叶影而动,像无数女鬼在跳舞。
井建民手心被汗水湿了。
女鬼要干什么?
她会到这里来嘛?
她知道这里住进了一个男人么?
她一定知道的。
鬼怎么可以不知道一个人的行踪?
况且井建民是大摇大摆走进观里来的。
人说鬼怕阳光。现在天黑了,鬼自然出来。
井建民在心里盘算着:如果鬼来了,敲他的门,他开不开?
不开门?一下子就露出自己恐惧的弱势,鬼就有恃无恐,会来害他,甚至吃掉他的心,扒出他的肺,喝的血。
开门?开门以后,鬼如果进来了,他怎么面对?是挥棍打她?还是跟也聊一聊?
打她,也许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也许,女鬼本来就没有害他的意思,只是想和他玩吧?
而且,他不太相信自己真的能打过鬼。鬼来无影去无踪,哪里打得到?
打不是不打?
井建民紧张地思考着。
这时,那声音又传来了,而且比刚才声音大了许多。
井建民紧张极了:看来,鬼是向这边走来了。不然的话,为什么声音会变大了?(未完待续),!
回道观。
看来,今晚只有在道观里住一宿,明天天亮再赶路回家。
道观里虽然发生过血案,非常恐怖,但是,眼下,只有道观里能够躲避夜里狼群的袭击。
井建民慢慢退回道观大院,返身将大门关好。
门闩早坏了,井建民找了两块大石头,堵在大门边上,把大门从里边死死地堵牢。
山区的傍晚,说黑就黑,仅十几分钟的功夫,天色几乎完全黑了下来。
井建民站在院里想了想,大殿内血迹斑斑,不可居住;内殿也神秘可怖,只有小道姑住过的偏房尚可。
井建民找来一把扫帚,把房间打扫了一下,又从大殿里找来一包蜡烛,用打火机点燃。
小屋里顿时亮起了昏昏的烛光,四周顿时也好似有了人气。
井建民从厨房里找来几捆干草,铺在铺上,然后脱掉鞋袜,倒在铺上。
好软的干草呀,厚厚地,很舒服,还散发出一股草香。
井建民躺在干草上,闭上眼睛,不由得又想起了小道姑当时的媚态。那个夜晚,小道姑风情万种。而如今,她在哪里?
她死了么?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掉进了深蓝色的天空里,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