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出来,傅靖泽迎面而上,一把牵住她的手,俯视着她含笑的脸蛋。
大手紧紧揉着她的小手,生怕会走掉似的,温柔的声音呢喃:“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开心?”
曾忆雅忍不住又笑了,用手捂着嘴巴,偷偷回头看了一下大屋,再仰头看向傅靖泽,小声说道:“叔叔好man。”
傅靖泽猜到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因为,他了解他爸爸。
傅靖泽牵着曾忆雅的手,走向家的方向,两人漫步在花园小道上,“我爸是不是敲门进房间,二话不说,直接把我妈抬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曾忆雅好奇的歪头看向他。
傅靖泽笑得很是无奈,因为这些年,他就是在父亲这种威严的熏陶中长大的。
“可以想象得到。”
曾忆雅浅笑着说:“叔叔一手就把阿姨给抬上肩膀,阿姨一直挣扎,问他发什么疯,叔叔说:回房跟我探讨一下我身体的毛病,我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肾虚。”
说着,曾忆雅还是忍不住笑着说:“然后,叔叔跟我说,你在楼下等着我,让我回家呢,说我不回去,肾虚的会是你。”
傅靖泽低下头,为他爸点赞一百个。
对付他妈这种女人,是要这种气魄,要不然会很麻烦。
傅靖泽牵着曾忆雅,一路走到家门。
回到家门的时候,傅靖泽仰头看着面前的这栋别墅,很是感慨的说:“这里是我妈建起来,是用来逃避我爸的家,说以后离家出走,吵架了,有争执,就要来这里住,结果一次都没有来过。”
“是叔叔不让她有这种机会是吗?”
傅靖泽点点头:“是的,他们之间的争执从来都不会少,但是,我爸总有办法,让我妈妈服服帖帖的,甘心情愿的。当然,我知道每一次,无论我爸是对是错,都是他先低头。”
“我很多时候问他,为什么总是先认错,明知道是我妈的错,他还是先低头。”
曾忆雅突然兴奋的说:“我知道,我也问过叔叔这个问题。”
傅靖泽好奇的看着她,曾忆雅挤着浅笑,憧憬又感动的说:“叔叔说:因为我是军人出身的,军人的血液里,从来都不会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情斤斤计较,我们只会执着于大事情。”
傅靖泽点点头,珉笑的回忆,“是的,对于我爸来说,除了国家和民族大义,其他事情都是小事情,包括我们家的企业,在他眼里,都不是事。”
曾忆雅很是好奇的看着傅靖泽,“我听我爸说过,叔叔是国家很重要的一名军人,我爸也是他的下属,为什么我爸为国家效力到退休,而叔叔却放弃了他最忠诚的国家?是因为家族的企业吗?”
“不是。”傅靖泽很是感慨,叹息一声,“是因为我妈,他很爱他的祖国,但是更爱我妈。”
听到这样一句话,曾忆雅似乎能感受到他们曾经的爱情,是多么的一往情深,眼眶不由得润了,很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