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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3页）
这一刻，柳玉茹觉得荒唐又可笑。
但更多的是，心底那愈来愈疯长的复杂心思，如春草般，烧不尽，斩不绝！
出神之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柳玉茹抬首望去，正与走到面前的顾九思视线相对。
两顾无言。
柳玉茹眸色复杂，轻声开口：“顾九思，我好累啊。”
第十八章
柳玉茹仍半跪在长乐陵前，周身环绕着满满落寞。
顾九思眉宇微凝，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柳玉茹流露出脆弱。
还依稀记得在嘉峪关那次大战，柳玉茹身先士卒率领百万大师与离国对战。
枪林弹雨，她一时不备，身中数箭。
柳玉茹醒来第一句竟是，与离国此战，我军百万雄师可胜？
她那时生死一线，仍意气风发。
现如今，眼前柳玉茹好像失去所有生气，如座一碰就碎的琉璃樽。
顾九思思及似被只无形的大手挤压着心脏，一双拳头攥得死死的，连骨节也被握得泛白。
“轰隆！”
天际一声惊雷，夏雨来的骤又急。
顷刻间，冰凉的雨水打湿了一跪一立的两人。
雨水落在柳玉茹微仰的脸上，一时间，顾九思竟恍惚觉得，那是泪！
他走到柳玉茹身前，手指拭过她早已冰凉的面颊，为她抹去那水痕。
“柳玉茹，其实有些时候，你可以试着依靠朕。”
柳玉茹眼睫一颤，顾九思的温柔就像毒药，沾染分毫就让人舍不得离开。
沉默之际，李福安才姗姗来迟。
他手中拿把伞便往顾九思递去：“陛下，注意龙体！”
话落，又递来一件干衣。
而这一切，尽数被顾九思给了柳玉茹。
他牵起她冰凉的手，放柔了声音：“朕带你回去。”
话落，顾九思便牵着人，一步一步，朝着远方而去。
耳边，雨水击打伞面的声音滴答不觉。
可柳玉茹在顾九思的保护下，再不遇风雨！
李福安跟在他们身后，望着他们背影，只觉好像一切都变的平和安宁……
清和宫内。
紫金香升起阵蜿蜒白烟。
铜镜前，柳玉茹看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闪过李福安那天的话。
她望着为自己挽发的顾九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