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送走了好多好多人。
他们还是在那个公寓里,等着日出,等着日落,等着傅燃从外面给她买好吃的零食回来。
不同的是,公寓里装羚梯——因为他们已经老到走不动楼梯了,客厅里放了轮椅,那个木质书桌上,放了一瓶瓶的药。
大概终归是年龄比较大,叶眠比不上傅燃的身体好,一场秋凉就让她感冒到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傅燃接了水,把她需要吃的药一一数清楚了摆在桌上——有一次他不知道怎么的,少数了一颗药,急得他自己又叫了医生来给她检查,不管她怎么安慰,他都紧张又自责。
数好了,他慢慢的拿好走到床边,把她扶起来一点。
“吃药了。”
叶眠已经老得不成样子,费力的眯着眼睛看他,看清楚后,照常先问了其他的。
“傅燃?”
“对,是我。”
“我的手链呢?”
“在我给你的盒子里,我把它藏得很好。”
“一共多少条?”
“十三条,都是银色。”
“我的饼干呢?”
“在沙发上,你忘了?你吃完了就放在沙发缝里藏起来了,傅轶和他儿子都找不到。”
“噢。我不想吃药。”
“这个不苦,你看,没有那个黄色的。”
“那就好。”
她将就着他的手,吃完了药,嘴里难受得要命。
“想起来逛逛吗?我推你。”他问。
叶眠摇摇头,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坐起来了。
她很急的又开始问,“我的书呢?画呢?”
“在抽屉里,明挂出来给你看?”
“好。傅燃。”
“嗯?”
“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你只是有点累了。”
“噢。”她慢慢闭眼。
“老婆。”他突然叫了一声,她又费力的睁开眼。
“怎么了?”
他看着她,很温柔的眼神,就是眼眶慢慢发红,又叫她一声,“学姐。”
一声学姐,就把她拉回了大三的那个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