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您没事吧?”待柳相知坐定后,卫征不放心,又问道。
柳相知右手肘搁在桌案上,另一只手轻轻一摆,“不要紧张,本相无事。”
卫征总算放下心,“可是,云起在这里,还刚巧那个时候出现在伏成河。”
柳相知好像对云起在武陵府毫不意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不会关注到我们。”
“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卫征道:“阮继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杀手潜伏在暗中,末将担心大人路上的安全。”
柳相知轻轻嗯了一声,“所以,我们不能再按照原来的路线行进。”
“大人尽管吩咐。”
柳相知:“护送阮继的人出发了没有?”
“还没有。”
“让他们顺便在王都办一件事。”
卫征上前一步,听柳相知附耳说了一句话后点头,转身快步出去交代手下。
柳相知一人坐在厅堂中,温雅的面容在烛火投映下多了一丝晦暗,眼眸转深,隐隐透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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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的周同本想到陆安然这边蹭饭吃,却被陆安然抓去当苦力,看到萧疏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周同又是哀叹又是拍腿。
“完了完了,雷老头子一辈子的心血就培养了这么一个徒弟,这下子雷老头知道后还不得跳河啊。”
陆安然淡淡地睨他一眼,“首先,徒弟不止一个,其次,夫子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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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你也算半个。”后半句差点让周同跳脚,“啥?雷老头知道了?那他人呢?不会真的跳河了吧?”说着,还打算出门去河边的样子。
陆安然拉住他的袖子,“夫子去南疆了。”
周同莫名其妙,“去南疆干什么?”
陆安然如此这般说了一遍,周同摸着下巴的胡子点头,“蛊毒这种东西嘛,倒是确实神奇,不过前朝对蛊毒深恶痛绝,说赶尽杀绝也不为过,就算还有后人幸存在世,怕也不敢轻易冒头。你说的这个白家倒是稀奇,有可能并非正宗嫡系后裔,否则绝对不会敢如此高调。”
要知道当初前朝的赶尽杀绝不是一刀杀了你这么简单,前朝酷刑众多,凌迟在其中不算什么,可想而知,被折磨者如何生不如死,具有相当的震慑力。
陆安然道:“我和夫子想不到办法,只好寄托于蛊毒一术,不过昨日我得到了这株药草。”
周同到底多吃了许多年的饭,相比较陆安然还要翻医书,他一眼就认出来,“祝余草?!”说着,有些不相信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陆安然点头,“是祝余草。”
“丫头从哪里得来?”
“不知道。”
“嗯?”周同挠挠脸腮,“这种草药早就绝迹了啊,到底谁给你的?”
陆安然翻出那张纸给周同看,“鹿陶陶。”
周同唏嘘道:“那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还有几分本事,居然能将祝余草找来。”
“我想以祝余草入药,再加蛮菱花,应当能控制师兄身体内的毒素,还有很大机会醒过来。”
周同颇有几分认真的说道:“连祝余草这等世上罕见的草药都能找来,说不定你师兄这回真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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